第五百二十九章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蕭慕寒剛踏出房門，便見院中停著一架輪椅，雲鶴霄端坐其上，身後兩名護衛身著帶有火焰紋的勁裝，神色肅然。
“大哥，這是怎麼了？”蕭慕寒走上前，見雲鶴霄眉眼間帶著難掩的笑意，打趣道，“瞧你這般開心，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雲鶴霄眼中一亮，語氣急切：“你看！我能走兩步了！”說著，他撐著輪椅扶手，竟真的緩緩站起身來。
蕭慕寒連忙伸手想去攙扶，雲鶴霄卻擺了擺手，穩穩地向前挪了幾步，雖動作稍緩，卻已不見往日的滯澀。
“我就說，大哥一定會沒事的。”蕭慕寒難掩欣喜，“看來你的腿疾很快就能痊愈，恭喜。”
雲鶴霄笑著坐下，臉上滿是感激：“多虧了依兒那丫頭的法子。對了，你見過她嗎？我一日沒見著她，不知她去了哪裡。”
蕭慕寒心頭微頓，隨即自然道：“她去山林裡采藥了，特意讓我轉達，讓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雲鶴霄鬆了口氣，重新坐回輪椅，又提議道，“咱倆許久沒下棋了，今日正好，不如切磋切磋？”
“好。”蕭慕寒應下，陪著他一同走進大廳。
內室裡，雲可依正慢慢吃著飯，清晰地聽見外間棋子落盤的清脆聲響。待她吃完，困意襲來，便躺到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大廳中，棋盤之上黑白交錯，蕭慕寒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飄向內室方向，短短半個時辰，竟連輸了三局。
雲鶴霄放下棋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阿寒，你莫不是有心事？連輸三把，這可是頭一遭。”
蕭慕寒回過神，指尖撚著棋子，輕咳一聲：“許久沒下棋，許是技藝退步了。還是鶴霄兄厲害，棋藝一直在精進。”
潮濕的山洞深處，雲可依盤坐於青石之上，周身靈力紊亂地縈繞。
雲可依眉頭緊蹙，嘴角不斷溢出暗紅血珠，每一次強行運轉功法，氣血便翻騰得更烈，染血的指尖微微顫抖，顯然已到極限。
“你不能再修煉了！”
飛鳶急促的聲音打破沉寂，它盤旋在旁，滿眼焦灼，“再這樣硬撐，你會靈力反噬而死！”
雲可依緩緩睜眼，臉色蒼白如紙，卻帶著一絲無奈的決絕。
“我若停下，體內氣血便會徹底失控，身體同樣受不住。我還會失去心智……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怎麼辦？”
飛鳶當即俯身，將靈力探入她體內，片刻後驚聲道：“是貓靈珠！你體內缺失此物，靈力無法調和。它在蕭慕寒身上，我這就去找他！”
“好。”
雲可依輕輕點頭，抬手撫摸著依偎在腿邊的白狼妖獸，指尖的溫度讓妖獸蹭了蹭她的掌心。
“主人，切記穩住心神，萬萬不可走火入魔！”
“嗯……你也要小心……”
“好的……主人……”
飛鳶叮囑完，振翅便衝出山洞，金色羽翼劃破長空，周身散出的靈力如雷達般鋪開，很快鎖定了一道氣息。
高空之上，飛鳶目光銳利——一輛疾馳的馬車中，蕭慕寒正昏迷不醒。
飛鳶俯衝而下，穩穩落在車頂，駕車的林昭雪見狀，當即拔劍襲來。
林昭雪說道“火鳳凰……你來這裡乾嘛？”
飛鳶說道“放了王爺……我找他有事……”
“不可能……王爺是我的……”
“那……隻好打一架了……”
可林昭雪哪是火鳳凰的對手，幾番交手便落了下風，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這麼快就逃了？真沒意思……”
飛鳶俯身，用翅膀輕拍蕭慕寒的肩頭。
“王爺……快醒醒……”
蕭慕寒緩緩睜眼，眼神仍有些渙散。“王爺，快醒醒！”
飛鳶急道，“我家主人危在旦夕，需用你體內貓靈珠一用，快上來！”
“我體內的貓靈珠？”
“是的……主人為了保護你……貓靈珠早給你了……”
“快……帶我去找依兒……”
蕭慕寒強撐著起身，爬上飛鳶寬闊的脊背。
下一秒，金光驟然迸發，飛鳶雙翼一振，帶著蕭慕寒直衝雲霄，朝著山洞的方向火速飛去。
金光掠過山林，飛鳶載著蕭慕寒穩穩落在巨大的山洞入口。
洞內光線昏暗，僅靠岩壁縫隙透進的微光，能看見雲可依虛弱地斜靠在石牆上，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周身的靈力早已消散殆儘。
雲可依身側，十幾隻白狼妖獸警惕地伏著，銀灰色的眼眸在暗處閃著光。見蕭慕寒靠近，它們立刻弓起脊背，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嗷嗚”聲，鋒利的爪尖摳進石縫，隨時準備撲上來發動攻擊。
“都退下！”
飛鳶急忙開口，金色羽翼輕輕掃過最前的那隻白狼。
“自己人，他是主人的夫君，是來救主人的。你們跟我出去守著，防止外人闖入。”
“嗷嗚……嗷嗚……”
白狼們遲疑地看了看蕭慕寒，又轉頭望向奄奄一息的雲可依，最終還是放下了戒備，跟著飛鳶魚貫而出，洞內瞬間隻剩下蕭慕寒與雲可依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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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鳶在洞口停下，回頭看向蕭慕寒，聲音帶著一絲懇求與篤定。
“主人就交給你了……我知曉你是天帝轉世，定有辦法救她。”
蕭慕寒沒有回頭，快步走到雲可依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語氣堅定而溫柔。
“不用你說。依兒是我的夫人，救她，本就是我作為丈夫的責任。”
蕭慕寒將雲可依輕輕攬入懷中，掌心緊貼她的後背，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湧入她體內，試圖先穩住雲可依渙散的氣息。
緊接著，蕭慕寒凝神聚力，想要將丹田內的貓靈珠逼出，可無論如何催動靈力，那靈珠卻像生了根般，在體內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蕭慕寒俯身，輕輕吻上雲可依毫無血色的唇。
隨著這一吻，蕭慕寒體內的靈力與雲可依的氣息漸漸交融，原本凝滯的貓靈珠竟緩緩升起，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從蕭慕寒唇間脫出，穩穩飄進雲可依體內。
靈珠歸位的瞬間，雲可依蒼白的臉頰迅速染上紅暈，氣息也變得平穩悠長。
雲可依額間的絨毛輕顫，一對毛絨絨的貓耳悄然立起，恢複了靈動。身後，九條雪白的貓尾緩緩展開，如蓬鬆的雲朵般隨風輕揚，柔軟又耀眼。
蕭慕寒抱著懷中熟睡的女子，指尖輕輕拂過雲可依的貓耳，心中滿是疼惜。
蕭慕寒忽然想起飛鳶剛剛的話——貓靈珠是雲可依主動放入他體內護他周全的。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依兒，竟為他做了這麼多。
蕭慕寒指尖靈力流轉，一道透明結界驟然成型，如琉璃般的泡泡將兩人籠罩其中——結界內可將外界動靜儘收眼底，外界卻隻能看到一片空茫的光影。
蕭慕寒寬大衣袍下擺鋪開，如墨色雲錦般墊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雲可依護在懷中。
女孩頭頂的白色貓耳軟乎乎地耷拉著，身後九條蓬鬆的狐尾輕輕蜷曲又舒展，尾尖絨毛在微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顯然已沉沉睡去。
蕭慕寒從懷中取出一隻瑩白瓷瓶，倒出一粒圓潤的修靈丹，借著雲可依呼吸的間隙，輕柔地送進她唇齒間。
丹藥入口即化，靈力瞬間在她體內緩緩流轉。
下一秒，雲可依猛地睜開眼，看清懷中的人時，瞳孔驟然收縮，驚訝與恐懼瞬間爬上小臉。
雲可依下意識抬起雙手，緊緊捂住蕭慕寒的眼睛，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
“彆看……是不是很醜……我是妖……”
蕭慕寒動作輕柔地將雲可依的手從眼前拿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角，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不醜。依兒是這世間最美麗的九尾貓妖，無論你是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雲可依的目光突然落在蕭慕寒肩頭，那裡衣物破損，包紮著白色布條，血漬隱約可見。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魔化時失控的自己，正是狠狠咬在了這個位置。雲可依鼻尖一酸，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聲音哽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我控製不住自己，才……才咬傷你的。”
蕭慕寒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雲可依眼角的淚珠，掌心的溫度溫暖而安心。
“依兒，我不怪你。”
蕭慕寒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陷入那般境地。彆怕，從今往後，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可我是妖……”
雲可依的頭埋得更低，聲音帶著濃濃的自卑，“我配不上你，我們……我們根本沒可能。”
“巧了，”
蕭慕寒忽然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狡黠。
“我也是妖。”
話音未落，蕭慕寒周身光芒乍起，銀白色的光暈中，身影驟然拔高、拉長。
雲可依驚得抬頭，隻見一條鱗片泛著冷冽銀光的巨龍盤旋在結界內，龍瞳如琥珀般明亮，與蕭慕寒的眼神如出一轍。
雲可依看得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忘了。
光芒散去，蕭慕寒已變回人形，蕭慕寒伸手輕輕捏了捏雲可依的臉頰，笑著提醒。
“你忘了？很久以前，我便告訴過你，我本體是龍。”
雲可依愣了幾秒，隨後猛地撲進蕭慕寒懷裡，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淚水再次滑落，卻是喜悅的淚。
“太好了……蕭慕寒，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雲可依仰起頭，踮起腳尖，主動吻上蕭慕寒的唇。這個吻裡，有對過往失控的歉意，有得知真相的驚喜，更有對未來相守的滿心期許。
蕭慕寒收緊手臂，將雲可依牢牢圈在懷中，低頭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間，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溫柔。
“依兒，隨我一同回京，可好？”
雲可依環著蕭慕寒脖頸的手收得更緊，回應著他的吻，眼底滿是依賴。
“好，我不要離開你，這輩子都要纏著你。”
吻漸漸平息，蕭慕寒指尖輕撫雲可依的發絲，輕聲問起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