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依立刻止住了淚水,用力點點頭。
蕭慕寒緩緩躺下,雲可依像隻小貓一樣鑽進蕭慕寒的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呼吸漸漸均勻,很快便沉沉睡去。
蕭慕寒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懷裡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蕭慕寒輕輕替雲可依拭去眼角的淚痕,將她往懷裡拉了拉,低聲呢喃:“依兒,本王怎麼舍得離開你……隻是……哎!算了……本王忍著不碰你就行……”
半個時辰之後……
蕭慕寒凝視著懷中熟睡的雲可依,唇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蕭慕寒小心翼翼地將雲可依放平,替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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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影一行了一禮說道“王爺……”
蕭慕寒說道“嗯……彆跟來……守護好王妃……”
“是……”
夜色沉沉,雪花飄落,庭院中靜謐無聲。
蕭慕寒沿著熟悉的小徑來到溫泉池邊,來不及褪去外袍,縱身躍入溫熱的水中。
溫泉的熱氣蒸騰而起,驅散了周身的寒意。
蕭慕寒閉上雙眼,任由溫水包裹著身體,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了白天——李嬤嬤的叮囑猶在耳邊:“王爺,為了王妃的身體,您必須禁房事一月。”
水麵泛起陣陣漣漪,溫泉池水咕嚕嚕地冒著泡,仿佛也在訴說著蕭慕寒心底的無奈與壓抑。
溫泉池水翻湧著,熱氣繚繞中,蕭慕寒閉上雙眼,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出雲可依的身影。
雲可依那曼妙的身姿、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有像小貓般溫順地趴在自己懷裡的感覺……每一個畫麵都讓蕭慕寒心潮澎湃。
想到李嬤嬤的叮囑,蕭慕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來,這個月必須離雲可依遠些,不能靠近她,尤其是在夜晚。
水麵泛起的漣漪漸漸平息,可蕭慕寒心底的波瀾卻久久無法散去。
鳳儀宮……
清晨的鳳儀宮內,花香氤氳。皇後娘娘正專心致誌地修剪花枝,動作優雅從容。李嬤嬤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皇後娘娘放下手中的剪刀,淡淡問道:“李嬤嬤,本宮安排你的事,完成了嗎?”
李嬤嬤心頭一顫,低聲回稟:“回稟娘娘,還沒有來得及給王爺和王妃服用情蠱。”
皇後娘娘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你是宮中老人了……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了?不行的話,本宮安排其他人去做。”
李嬤嬤急忙跪倒在地,連聲說道:“娘娘,老奴去做,彆安排其他人!今日,老奴就給攝政王和王妃服下情蠱!”
皇後娘娘的目光在李嬤嬤身上停留片刻,緩緩點頭:“好,就今日,最後的機會。去吧!等你好消息。”
李嬤嬤鄭重行禮:“老奴告退。”說完,她起身匆匆離開鳳儀宮,神色凝重。
攝政王府……
雲可依醒來時,枕邊依舊空無一人。她輕輕歎了口氣,穿上衣裙,走出書房。
花園小徑上,她攔住一名暗衛,輕聲問道:“王爺去哪了?”
暗衛躬身回稟:“王爺一大早去了軍營。”
雲可依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看來王爺最近確實很忙。
雲可依漫步來到後花園,正欣賞著初開的梅花,卻看到了不遠處的李嬤嬤。想起昨日的約定,她快步走上前:“李嬤嬤,今日有空嗎?我們一起刺繡。”
李嬤嬤微微一笑:“王妃有空,老奴就有空。”
兩人並肩而行,一邊聊著家常,一邊走向繡房。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她們身上,一切顯得寧靜而溫馨。
繡房裡,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繡案上,銀針在絲線間穿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李嬤嬤耐心地教導雲可依:“王妃,這針腳要細密,拉線時手要穩。”
“好……”
雲可依咬著唇,努力模仿,可繡出來的梅花依舊歪歪扭扭。
雲可依從小就不喜歡刺繡,甚至有些排斥,但為了蕭慕寒,她還是下定決心學。可無論下多少功夫,似乎都學不會。
李嬤嬤見狀,柔聲安慰:“王妃彆急,慢慢就好了。”
“嗯……”
李嬤嬤轉身去倒茶,趁無人注意,將一顆紅色藥丸放入茶水中,入水即化。那是皇後娘娘交給她的情蠱。
李嬤嬤端著茶回到雲可依身邊,笑容慈祥:“王妃的刺繡技藝進步很大,先喝杯茶,再繼續。”
“本王妃就不信……繡不好這朵梅花……”
雲可依接過茶杯,一口飲儘,完全沒有察覺茶水的異樣。
“王妃……彆急,慢慢來,你一定可以的,老奴相信你。”
雲可依將空杯放下,拿起針線,繼續和那朵“歪梅”較勁。
……
一天過去了,雲可依沐浴更衣後,蕭慕寒依舊不見蹤影。雲可依隱隱覺得,蕭慕寒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回到房間,雲可依坐在畫案前,試圖用畫畫來打發時間,可目光總是不自覺飄向門口。
畫了幾筆,雲可依終於忍無可忍,起身直奔書房。
剛到門口,就被影一攔住:“王妃,王爺在與各位將軍商議國事,不得進去。”
雲可依眉頭一皺:“又在騙我,本王妃可不信。你彆攔著,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讓開,本王妃不想與你交手。”
影一看著雲可依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側身讓開。
雲可依推開房門,正準備質問“蕭慕寒……你躲著我……是吧?是不是不愛我了?”
卻看到書房內幾位將軍正與蕭慕寒討論軍事,氣氛凝重。
雲可依頓時有些尷尬——“這麼晚了,大家還在忙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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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可依尷尬地笑了笑,輕輕說道:“你們繼續。”說完便退了出去。
雲可依在書房門外靜靜等候,影一搬來一張凳子,她便坐下耐心等待。
“王妃……您先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沒關係……本王妃不累……”
半個時辰之後……
幾位將軍陸續走出來,雲可依立刻起身,歡快地衝了進去。
“夫君……忙完了嗎?”
蕭慕寒正低頭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見雲可依進來,隻是淡淡道:“依兒,你先回去睡覺,本王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乖。”
雲可依咬了咬唇,輕聲說:“我想你抱著睡,你不睡,我也睡不著……不如,你忙你的,我在這裡給您紅袖添香,好不好?!”
蕭慕寒搖頭:“不行。影一,護送王妃回屋睡覺。”
影一走進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妃……請吧……”
雲可依的目光輕輕落在蕭慕寒身上,可他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仍執著地落在案頭奏折上。
雲可依喉間湧上股委屈的澀意,強撐著揚起下巴,聲音裡帶著幾分刻意的嬌嗔與慍怒:“哼……走就走,誰要勞煩你的人送。”
話落,雲可依沒再看蕭慕寒半眼,轉身踩著裙擺快步離開書房。
錦緞裙擺掃過門檻時輕輕一頓,終究還是沒等到那句挽留。
雲可依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的瞬間,蕭慕寒眼底的倔強才悄悄泄了氣,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空落落得懸著,滿是說不出的失落。
影一站在門口目睹一切,見王妃落寞離開,忍不住輕聲進言:“王爺,王妃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您……去哄哄?”
蕭慕寒握著筆的手猛地一頓,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黑漬。
蕭慕寒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線,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冷意:“出去。”
影一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言,連忙躬身應道:“是。”
腳步輕緩地退出房間,反手將房門輕輕合上。
屋內重歸寂靜,蕭慕寒盯著那團暈開的墨漬,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筆杆。
方才雲可依帶著氣音的那句“走就走”,像根細針似的紮在心上,蕭慕寒緩緩鬆開手,筆杆落在案上發出輕響,眼底終於泄露出一絲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失落。
三日後……
軍營……
雲可依策馬來到軍營門前,手中亮出蕭慕寒賜予的攝政王令牌,冷聲道:"你們還不讓開?"
守門將士見令牌如見聖旨,連忙拱手讓開,高聲喝道:"開營門——"
厚重的營門緩緩打開,雲可依策馬而入。
身後,一名將士對同伴低聲道:"快去稟報攝政王和莫將軍,就說王妃到軍營了。"
“是……”
軍營中號角聲、操練聲交織,雲可依雖自小在軍營長大,卻已有許久未曾踏入這熟悉的地方。
雲可依本想親眼看看蕭慕寒究竟在忙些什麼,卻沒想到……他並不在此。
不遠處,莫千塵騎馬疾馳而來,翻身下馬,抱拳行禮:"王妃,您怎麼來這裡?"
雲可依冷冷反問:"蕭慕寒呢?"
莫千塵心中一動——直呼王爺的名字,看來王妃心情不佳。他目光落在雲可依胯下的白馬身上,認出這是蕭慕寒親自挑選的白龍馬,曾在軍營中訓練多時,顯然已被送給王妃。
莫千塵拱手道:"王爺不在軍營。"
"不在?"
雲可依眉頭微皺,"他每日早早就往軍營跑,很晚才回來,既然不在這裡。"
雲可依輕歎一聲:"算啦,他不在我走了。"
莫千塵連忙道:"我送您——"
"不用了。"雲可依揮手打斷。
雲可依輕輕一拍馬兒的屁股,本以為白龍馬會轉身離開,誰知它卻嘶鳴一聲,載著她直奔校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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