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依微微頷首:“不錯,是真的。此丹藥,風雨樓六,你四,怎麼樣?”
吳清風毫不猶豫:“可以。”
雲可依心裡暗自腹誹“臭老頭那麼容易上當?我怎麼有些不信呢?”
雲可依故作鎮定說道“爽快。”
雲可依唇角微揚,“此顆萬靈丹由風雨歸樓定價,每顆定金一千兩交付於你,成交之後,我們再分賬。”
“好。”
吳清風應得乾脆。
雲可依將丹藥歸還,正要轉身離開,吳清風忽然道:“丹藥送您。第一批貨,明日送來。”
雲可依眸光微凝:“我會安排自宴與你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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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有一個要求,”吳清風語氣鄭重,“與你交接,其他人,我信不過。”
雲可依說道“好。”
雲可依接過珠子,將那顆萬靈丹收入袖中,轉身離開。
“你知道,這臭老頭要打什麼主意?不過有錢賺也不錯。”
竹林深處,風拂動雲可依的衣袂,珍珠麵紗下,她的眼神已恢複平靜,仿佛方才的交易不過是一場尋常的生意。
攝政王府……
夜色沉沉,王府的燈籠在風中搖曳,光影交錯。
蕭慕寒踏著夜色回到攝政王府,徑直走向暗衛的藏身之處,沉聲道:“王妃去哪了?”
暗衛單膝跪地,恭敬回稟:“王妃去了風雨歸樓,已經三日未歸。無涯帶著一眾暗衛保護,不會有事。”
蕭慕寒指尖微緊,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他為了躲著雲可依,已經五日未曾回府,卻沒想到,雲可依也同樣沒有回來。
“哼!”
就在這時,李嬤嬤匆匆趕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王爺,王妃不知去了哪裡,已經好幾日不見了……”
蕭慕寒眉心一蹙,語氣淡淡:“本王安排她去彆院休養了。”
李嬤嬤一怔,忍不住道:“王爺是不放心老奴照顧王妃嗎?”
蕭慕寒瞥了她一眼,聲音帶著冷意:“當然,萬一你又給王妃亂吃些丹藥怎麼辦?”
李嬤嬤臉色一白,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蕭慕寒轉身,拂袖而去,背影帶著幾分不耐與怒意。
王府的夜色,似乎也隨著蕭慕寒的離去,變得更加沉重。
風雨歸樓……
風雨歸樓的頂樓靜得能聽見窗外風卷落葉的輕響,案上擺著幾樣簡單菜肴,燭火在銅製燈台上跳了跳,將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的木牆上。
自宴放下竹筷,語氣利落:“樓主,上次你讓我們變賣的庫存武器已全數脫手,所得銀兩頗豐,是否即刻送往北疆?”
雲可依指尖輕點桌麵,目光沉靜:“嗯,儘數送去。一半直接分發給北疆百姓,另一半匿名轉交軍營,務必隱秘。”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人手。”
自宴頷首應下,拿起酒盞淺酌一口。
這時雲可依轉向身側的自祁,語氣添了幾分凝重。
“自祁,先前廢太子葬禮上鬨事之人,查到蹤跡了嗎?他們究竟源自何處?我不信僅憑四皇子,能掀起那般風浪。”
自祁放下手中書卷,沉聲回稟:“已查實,那些人是朱雀國所派。表麵上是協助四皇子爭奪儲君之位,內裡恐怕還藏著彆的圖謀。”
“朱雀國……”
雲可依眉峰微蹙,指尖摩挲著杯沿。
“聽聞他們擅長馴獸之術,境內妖獸當真繁多?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屬下這就派心腹潛入朱雀國探查。”
自祁應聲,神色愈發鄭重。
門外傳來輕緩的叩門聲,緊接著是菁菁恭敬的嗓音:“樓主,吳老板派人送來了丹藥。”
“進來吧。”
雲可依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平靜無波。
菁菁推門而入,雙手端著一方描金托盤,盤中整齊碼著幾隻用暗紋錦盒盛放的丹藥,她將托盤輕放在桌案中央,垂首道:“這是吳老板特意吩咐送來的,指定要送給您當做見麵禮。新貨之後送來……”
雲可依心中再次懷疑吳清風不懷好意“臭老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雲可依抬手拿起一隻錦盒,打開後取出小巧的白玉藥瓶,拔開塞子湊近鼻尖輕嗅,眉梢微抬:“確實,都是極品丹藥。”
雲可依將藥瓶放回盒中,抬眸吩咐,“既是特意送來的,不便拿去售賣,你先端回我房間收好,日後若有人需要,再取出來用。”
“是。”
菁菁應下,端起托盤悄然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待房門閉合,雲可依才轉向自祁與自宴,問道:“你們查到林昭雪的下落了嗎?”
自祁麵色微沉,搖頭道:“還沒有,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銷聲匿跡,查不到任何蹤跡。”
“這些丹藥,便是她父親吳清風送來的。”
雲可依指尖點了點錦盒,語氣帶著幾分了然,“他有意與我們合作,由我們代為售賣他家的丹藥。”
自宴眼睛一亮,隨即又多了幾分顧慮:“這可是好事!我們正愁極品丹藥的貨源稀缺,若是能合作,再好不過。隻是……吳清風突然示好,會不會藏著什麼壞心思?”
“放心。”
雲可依語氣篤定,“日後每一批送來的丹藥,我都會親自檢查,確保沒有問題再售賣。既然有穩妥的生意可做,有錢可賺,何必推出去?”
自宴聽了這話,徹底放下心來,笑著追問:“這麼說,樓主是打算長期住在風雨歸樓了?”
雲可依抬眸看了看窗外,緩緩點了點頭,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定。
窗邊的茶煙嫋嫋升起,自宴捧著溫熱的青瓷杯,目光落在雲可依身上,輕聲問道:“你不回攝政王府了嗎?”
雲可依指尖撚著茶盞邊緣,淡淡一笑:“暫時不回去。好久沒有打理生意了,在這邊處理好一切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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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自祁聞言,眼中閃過幾分亮色,放下手中的折扇道:“那也好,咱們三人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
“對啊!”
雲可依抬眼看向兩人,眼底漾起暖意。
“想當年,風雨樓一點點壯大,少不了你們兩兄弟的幫忙。你們有什麼願望儘管說,我儘量滿足你們。”
自宴眼睛倏地亮了,身子微微前傾:“真的嗎?”
“當然。”
雲可依語氣篤定,唇角噙著笑意,“我做不到的,攝政王也能做得到。有何事快說。”
“我想去軍營曆練曆練!”
自宴語氣急切,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憧憬。
雲可依卻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他片刻,挑眉道:“你想去軍營?你這小身板能行嗎?軍營裡的苦,可不是你在樓裡抄賬能比的。”
自宴臉頰微紅,卻依舊堅持,聲音帶著懇求:“我想去攝政王的軍營。樓主,幫幫我。”
雲可依看著他眼底的堅定,沉默片刻後緩緩點頭:“好,我會安排,等我通知。”
說罷,雲可依轉頭看向一直未開口的自祁,笑意更深,“自祁,你呢?說說看你的願望。”
自祁指尖捏著扇柄,指節微微泛白,他垂著眼,聲音比尋常低沉了幾分。
“我沒什麼願望。我與自宴從小流浪,三餐不繼的時候,是遇到了你。後來跟著樓主一起做生意、辦差,能有今天的安穩,已經是天大的幸事——這就是我的願望,隻希望樓主永遠不要趕我們兄弟倆走。”
雲可依聞言,手中的茶盞頓在半空,她望著自祁緊繃的側臉,眼底漫上溫軟的疼惜,語氣也沉了下來。
“自祁,你怎麼能這樣說?風雨歸樓從不是我一個人的地方,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永遠都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們走?”
雲可依抬手將茶盞擱在桌上,聲音更顯鄭重,“況且,這樓裡的田產、鋪子,產權文書上都有你們兄弟的名字,這裡本就是你們自己的產業。”
“樓主,你太看得起我們了。”
自祁終於抬眼,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幾分不安。
“你給我們的,早就超出我們該得的了。”
“彆說這些見外的話。”
雲可依打斷自祁,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又添了幾分溫和。
“方才說了,你們的願望我都應。再說說看,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自祁沉默了許久,窗外的風卷著落葉掠過窗欞,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麼,卻字字清晰。
“我的願望,就是永遠留在樓主身邊。”
“嗬嗬!這算什麼願望!”
窗外的暮色正濃,燭火在雲可依指尖投下細碎的光影,她垂著眼,聲音輕得像被風裹著,卻字字清晰。
“自祁,自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你們能收留更多的孤兒。教他們習字,也教他們習武,更要好好培養他們殺人和賺錢的能力——這樣,他們才不會像你們當年那樣,連活下去都要拚儘全力。”
自宴當即拍了拍桌子,少年人的銳氣衝散了幾分沉鬱,他急聲道:“樓主,這有什麼問題!不過你彆瞎說,有我們在,你怎麼會有事?”
自宴往前湊了湊,眼底閃著自豪的光,“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早就按你的法子,訓練出了最厲害的女殺手,連專門克製玄鐵甲的武器都造不來了,誰敢動你,先過我們這關!”
“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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