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對麵的老刁一下子熱情了起來。
“二狗子在裡麵呢?正鬥狗呢。
你去找吧。我這邊要開始了,就不陪你進去了。”
胡長青點點頭,當即走進了裡屋。
冷少風並沒有進屋,
一邊抽著煙,一邊在院子裡溜達了起來。
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籬笆做的鬥雞場,拚命的吆喝著。
冷少風也湊到了跟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裡麵有兩隻鬥雞,應該是剛剛下場。
它們各自的主人也在場地裡。
一個個趴在地上,正跟自己的雞交流呢。
其中一個,正是剛才的那個老刁。
是真交流,一邊撫摸著雞的腦袋,一邊趴在雞的耳邊竊竊私語著。
就像是一對情人在說著悄悄話。
但見這個老刁,跟自己的雞一邊交流,然後掏出水壺,喝了一口什麼東西,嘴對嘴的喂給了他的鬥雞。
對方那邊的人也是如此。
冷少風對鬥雞隻知道皮毛,具體喂的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
但是想來應該是酒,因為冷少風聞到了酒味。
兩隻鬥雞喝下主人嘴裡喂的東西,頓時更加精神。
眼睛也更亮了一分。
這時候,有裁判進場了,將兩個雞的主人給趕了出來。
接著,兩隻雞就撲棱著翅膀鬥在了一起。
你來我往,羽毛紛飛,鬥得好不精彩。
這種鬥雞非常的凶猛,一旦被啄上一口,立馬羽毛脫落,鮮血直流。
但是,這種雞越是見血,越是更加凶猛。
直到有一方戰敗為止。
沒多大一會兒,其中有一隻雞開始敗退。
周圍的人叫好聲,叱罵聲更是此起彼伏。
一場比賽,雙方押注,總有人歡喜,總有人愁。
到了最後,老刁的那隻鬥雞擰住了對方的脖子,對方那隻雞低下了頭,匍匐在地上,不再掙紮。
老刁笑得合不攏嘴,他的大公雞又贏了。
冷少風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從屋子裡傳來了一連串的吆喝聲和咒罵聲。
還伴隨著幾聲狗的慘叫。
想必是鬥狗那邊也有了結果。
冷少風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正打算進去看看。
隻見,胡長青領著三個人走了過來。
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間。
為首的一人,年紀最大,大約有三十歲左右,穿的破爛帶洞的白色汗衫,一條藍布大褲衩子,頭發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一樣。
眼睛有些紅,像是輸了錢的賭徒。
他一邊走,他一邊口吐芬芳。
“真踏馬晦氣,押了三把,押誰誰輸。真是活見鬼了!”
果然是賭錢賭輸了,都輸紅了眼睛。
“狗子哥,你可把兄弟們害慘了。”
他身後的一個人苦瓜著臉,也開口說道。
“就是,就是。兄弟們都是跟著你押的,全輸了!”
另一個人也開口附和。
“行了,想掙錢還不容易。
隻要把我交代的事辦好,每個人都有100塊錢。”
這時候,老胡說話了。
說話的功夫,幾人來到了冷少風麵前。
“來,你不是想見見金主是哪個嗎?
這位就是!
看到沒有?
那輛嶄新的吉普車,就是這位爺的。”
老胡指著冷少風,又指了指吉普車,對著三人做起了介紹。
三人頓時將目光聚集在冷少風身上。
戴墨鏡狀態下的冷少風,多了一股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