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譚文鬆親自出現在這裡的唯一原因!”
譚文鬆話語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陳雷的臉色變幻不定,震驚、不甘、惱怒交織在一起。
片刻後,他像是找到了某種平衡點,強行擠出一絲譏誚的笑容,試圖用輕佻掩飾內心的波動。
“嗬,嗬嗬……有意思,真有意思!堂堂京城葉家的大少爺,跺跺腳四九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竟然為了一個破炒貨廠的三成乾股……親自下場?
還勞動譚少您的大駕?哈哈,格局……葉少的格局還真是……令人‘欽佩’啊!不嫌丟份嗎?”
他刻意拉長了語調,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放肆!”
譚文鬆的眉頭驟然擰緊,眼中寒芒暴漲!
一股凜冽的威壓如同實質般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不僅是他,身後的王大力肌肉瞬間繃緊,眼神銳利如刀,鎖定了陳雷。
連孫有福推眼鏡的手指也停頓了一下。
對葉少風不敬,就是對他譚文鬆不敬!
更是對他背後譚家的輕慢!
陳雷明知自己代表葉少而來,還敢如此口出狂言,這已不是愚蠢,而是赤裸裸的挑釁!
譚文鬆怒極反笑,那笑聲冰冷刺骨:“嗬嗬,好,很好。陳雷,看來你很有想法。”
他不再廢話,直接拋出條件,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既然你提到‘格局’,那我就給你劃個道!”
“第一,立刻、無條件釋放孫茂林的小舅子!”
“第二,立刻撤銷對福滿香炒貨廠的所有無理指控和查封,恢複生產!所有損失,由你負責賠償!”
“第三,你,親自登門,向孫茂林道歉!保證今後絕不再打福滿香及其任何相關產業的主意!”
“第四,”譚文鬆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錘落地,敲在陳雷的心坎上,“向葉少風,公開、鄭重地道歉!為你今天的狂妄無知,也為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什麼?!”
陳雷再也無法保持坐姿,猛地拍案而起!
巨大的黑曜石桌麵被他拍得發出沉悶的巨響,桌上的雪茄盒都跳了起來!
“放人?!複工?!以後不找他麻煩?!這些……都可以商量!”
陳雷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指著譚文鬆的鼻子,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羞辱而嘶啞變形。
“但是!
要我陳雷向孫茂林那種下賤的泥腿子道歉?!他也配?!
我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你讓我給他低頭?!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還有葉少風!”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算什麼東西?!仗著京城的威風,把手伸到我東南省來?!
管到我陳雷頭上了?!還要我向他道歉?!”
“譚文鬆!你不要欺人太甚!真當我陳家是泥捏的嗎?!”
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唾沫星子都飛濺出來。
花姐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緊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麵對陳雷的歇斯底裡,譚文鬆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緩緩掐滅了手中的煙蒂,動作從容不迫,卻帶著一種決定命運的冷酷。
“這麼說,”他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冰冷刺骨,“我提的這幾點要求,你是一件也……做不到了?”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寒意徹骨。
“我說了!”陳雷胸口劇烈起伏,赤紅著眼睛吼道。
“放人、複工、以後不找他麻煩,這些都可以談!
但是道歉——絕無可能!”
他似乎想用咆哮來壯膽,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裡回蕩。
“向孫茂林道歉?我陳雷以後還要不要在寧城立足?!我陳家的臉麵往哪擱?!”
“向葉少風道歉?他純屬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他憑什麼?!
他葉家的手,還伸不到東南省這塊地界來!”
譚文鬆緩緩站起身。
一股無形的、磅礴的氣勢瞬間籠罩全場!
那是久居上位、執掌一方所形成的天然威壓!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狂怒失態的陳雷,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種冰冷的、如同看待將死之物的漠然。
“好。”
一個冰冷的字眼吐出。他不再看陳雷,目光掃過孫有福和王大力。
“記住你今天的選擇。”
“陳雷……”
譚文鬆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深處,帶著最後的宣判和一絲……憐憫?“你,會後悔的。”
話音落下,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我們走!”
王大力立刻側身護衛,孫有福迅速收起筆記本起身。
三人步伐一致,帶著一種決絕的冷漠,頭也不回地走向會議室厚重的包金大門。
王大力猛地拉開大門,三人身影消失在門外,隻留下沉重的關門聲在奢華卻冰冷的帝王廳內回蕩。
帝王廳,
死一般的寂靜。
陳雷像被抽掉了骨頭,頹然跌坐回他那張象征權力的真皮座椅裡。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的雪茄早已熄滅,被他無意識地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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