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胡長青再次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更荒謬的笑話
“花姐啊花姐,我剛才還誇你謹慎聰明,怎麼轉眼就說出這種蠢話?”
他身體猛地前傾,目光如炬地盯著花姐驚恐的眼睛。
“你以為我會蠢到帶著錄音帶就來找你?
這種錄音,我想要複製多少份就能有多少份!
它們現在可能就在我的同事手裡,也可能在去往某個關鍵部門的路上!
你毀掉這一份,隻會讓剩下的證據更快地被激活!”
看著花姐瞬間慘白的臉,胡長青繼續加壓。
“而且,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天花板?
“花姐,好好想想,對付陳少這種級彆的目標,我會單槍匹馬深入虎穴?你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我們了。”
他重新靠回沙發,蹺起二郎腿,姿態更加悠閒,仿佛勝券在握。
“外麵的兄弟,可能正等著我發信號呢。”
花姐的身體晃了晃,扶著旁邊的沙發扶手才站穩。
巨大的壓力讓她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精心修飾的妝容都有些花了。
胡長青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拋出了更具衝擊力的事實。
“花姐,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大勢嗎?我們今天的目標不是你,從來都不是!
你花姐的分量,還不夠格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
我們真正要對付的,是你背後的主子——陳雷陳大少!”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敬畏。
“而我胡長青,說實話,不過是跑腿辦事的。
真正要動陳少的,另有其人!
我隻是那位爺麾下的一條狗罷了,主人讓我咬誰,我就必須咬死誰!”
胡長青堂堂一個所長,竟如此自貶身份地說出這番話,其背後的含義讓花姐不寒而栗!
花姐的心跳幾乎漏了一拍,聲音艱澀。
“胡所長…能告訴我嗎?你…你背後那位爺…究竟是誰?”
她必須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一個京城來的所長如此“心甘情願”地為打前鋒。
胡長青吐出一口煙圈,悠然地看著花姐緊張到極點的表情。
他嘴唇微啟,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葉少。”
轟隆!
這兩個字如同平地驚雷,在花姐耳邊炸響!
女人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
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兩下,後背重重地撞在包廂冰冷的牆壁上,才勉強支撐住沒有癱倒。
她死死捂住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一張臉血色儘褪,慘白如紙。
葉少!
在這個圈子裡混,你可以不知道省裡某些領導的名字,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葉少”這兩個字代表的分量!
那是京城頂尖世家的嫡係子弟,是東南省第一書記譚遠山都要小心接待的存在!
是真正的雲端上的人物!
陳家在他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花姐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
她看著胡長青,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葉…葉少?是…是那位京城的葉少風?”
她幾乎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個名字。
胡長青漠然點頭。
“花姐是明白人,葉少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不需要我再多解釋了吧?
他老人家發了話,你覺得陳雷…還有活路嗎?你覺得陳家…還有掙紮的餘地嗎?”
花姐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後,她猛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孤注一擲的光芒。
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胡所長!你說的不錯!葉少…那是天上的神龍!
他要碾死陳雷,碾碎陳家,自然易如反掌!我信!我當然信!”
她話鋒一轉,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拗。
“但是!空口無憑!你說你是葉少的人,除了這張證件和那份真假難辨的錄音,你還能拿出什麼證明?
證明你真的是奉了葉少的旨意來的?證明你說的話,就代表著葉少的意思?
而不是…你假借葉少的名頭,想要誆騙我,套取情報為自己立功?”
花姐的思路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她死死盯著胡長青的眼睛,仿佛要從中找出破綻。
“這……”胡長青沒想到花姐在這種絕境下竟然還有如此刁鑽的反擊,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他總不能說葉少親口給他下達的命令吧?
就算是真那麼說了,估計花姐也不相信,甚至要求他拿出錄音來。
這個女人有些謹慎啊!
花姐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背,聲音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
“胡所長,恕我直言!
你雖然貴為所長,但在葉少麵前,恐怕也隻是外圍跑腿辦事的吧?
真正的心腹,葉少絕不會派來做這種深入虎穴、隨時可能暴露的危險任務!
所以,你的分量不夠!”
她向前一步,眼神灼熱。
“直說吧!我要見葉少!隻要今天坐在這裡的是葉少本人,或者是他身邊真正的心腹之人,無論葉少想知道什麼,我花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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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葉少想要什麼證據,哪怕是讓我現在就去撬開陳雷的保險櫃。
我也敢去拚一把!但是——”
花姐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斬釘截鐵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