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國際酒店。
總統套房大門前。
胡長青整理了一下因激動而略顯淩亂的衣領
他深吸一口氣,這才鄭重地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花解語。
女人一襲旗袍,美的驚人。
胡長青不敢看,低著頭走進了房間。
原來的花姐,雖然漂亮,但是,胡長青還是敢看的,
但是現在,他是真不敢。
花姐微微一笑,恭敬地將胡長青引入奢華寬敞的客廳。
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晨光正好。
楊彩怡穿著一身絲絨質感的晨袍,慵懶地斜倚在舒適的貴妃榻上,手裡優雅地捧著一杯咖啡。
陽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輪廓,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而強大的氣場。
方珞瓔依舊白衣如雪,靜立在不遠處,一如既往的沉默,清冷。
茶幾上,赫然擺放著胡長青無比熟悉的物件!
那些貼著標簽的錄像帶備份盒!
那個邊緣帶著明顯焦黑灼痕、讓他心疼不已的硬殼文件夾!
胡長青的目光瞬間被那焦痕灼痛,心頭百感交集。
——是它們!真的是它們!
失而複得的狂喜頓時湧上心頭。
對葉少風神鬼莫測手段的敬畏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胡所長,早啊。”
楊彩怡放下咖啡杯,聲音帶著清晨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東西,完璧歸趙。喏,都在這裡了。”
胡長青連忙上前,深深鞠了一躬
他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感激和鄭重。
“多謝楊小姐!多謝方小姐!
救命之恩,胡某沒齒難忘!也代專案組所有弟兄,謝過兩位!”
楊彩怡擺了擺手,嫵媚的眼波流轉。
她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告誡:“謝就不必了,都是為葉少辦事。
不過嘛…”她目光掃過那些證據,最後落在胡長青臉上。
聲音微微沉下,“胡所長,這次你們市局的安保,可真是形同虛設啊。
若不是珞瓔姐正好‘路過’,你們這費儘心血弄出來的東西,可就真成一堆灰了。
葉少雖然運籌帷幄,但也不想總替你們收拾這種‘意外’的爛攤子。
明白嗎?”
胡長青老臉一紅,心中凜然。
他連忙挺直腰板,肅然保證:“楊小姐教訓的是!胡某汗顏!
這次是我們嚴重失職!絕不會有下次!
我已經重新部署了安保方案,二十四小時雙人武裝值守,
所有接觸證據的人員進行二次審查!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再動這些證據一根汗毛!”
“嗯,記住你的話。”
楊彩怡滿意地點點頭,姿態重新放鬆下來。
“去吧,葉少等著看你的‘鐵案’呢。彆讓他失望。”
“是!楊小姐放心!胡某必定不負所托!”
胡長青再次鄭重行禮,然後如同捧起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些錄像帶和文件夾。
將它們緊緊護在胸前。
他這才轉身離開時。
隻不過,跟來時不同,他的步伐不再沉重,而是充滿了堅定和力量。
脊梁更是挺得筆直。
他知道,手中捧著的,不再是單純的證據。
而是葉少給予的第二次機會,更是一座足以壓垮陳家的——正義之劍!
一把要命的利劍。
一把懸掛在陳家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手裡捧著證據,胡長青回到了車上。
開車的王維斌,激動的直拍方向盤。
“真是太好了,證據竟然還在!嗚嗚!”
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哭就哭。
“行了,老王,趕緊開車吧。既然證據都回來了,那剩下的事兒就要接著忙了。”
倒是一旁的張勝,看上去還算冷靜,拍了拍王偉斌的肩膀。
“好,我這就開車。”
王維斌答應一聲,連忙啟動了車輛。
很快,三人抱著證據又重新返回了市局。
市局,最大的一間會議室。
祁廳長的怒火如同實質的岩漿,在市局最大的會議室內奔騰咆哮。
他站在主席台上,臉色鐵青,額頭青筋如同蜿蜒的蚯蚓般虯結暴起。
那雙平日裡沉穩銳利的眼睛,此刻噴薄著駭人的火焰,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專案組的成員,以及市局主要領導乾部,全部都在被訓話的行列。
“堂堂的市局,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所有的證據付之一炬?我就問你們,丟不丟人?”
“你們的臉呢?疼不疼?”
“丟人!!”
祁廳長的聲音如同炸雷,狠狠地砸在寂靜的會場,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簡直是奇恥大辱!!”
“堂堂寧城市局!
省廳重點督辦專案組的駐地!
核心證據的存放地!竟然在淩晨時分!
被一把火!燒成了白地?!
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性質?!
這是打誰的臉?!是我的臉?!
是省廳的臉?!還是整個寧城公安係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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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暴怒的雄獅,在台上急促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的心尖上。
“安全巡查呢?值班值守呢?消防設施呢?!都他媽是擺設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