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真討厭!”
劉佳佳把小臉埋在他頸窩裡,一個勁地蹭,“出去這麼長時間也不回家……電話也不多打幾個……”
話是埋怨的,可手臂卻抱得更緊了。
葉少風又親了親她的發頂,這才把她輕輕放下來。
然後他看向門口的另外三個女人。
他走向殷小月,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殷小月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手臂輕輕環住他的腰。
她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氣,乾淨又溫暖。
“小月,在家乖不乖?”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嗯,乖!”殷小月的聲音細細的,像春風裡的柳絮。
接著是唐書琪。
這姑娘大方多了,主動迎上來抱住他,還在他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歡迎回家!”
她眉眼彎彎,笑得像隻得意的小狐狸。
最後是淩非煙。
她他看向葉少風的目光,帶著一絲熾熱。
葉少風抱她的時候,她身體微微顫抖,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葉少風便隻是輕輕攬了攬她的肩,在她耳邊說:“非煙,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
淩非煙小聲說,耳根已經紅透了。
一群人簇擁著葉少風走進客廳。
彆墅裡暖氣開得很足,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氛,清香怡人。
客廳的水晶吊燈灑下溫暖的光,真皮沙發在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茶幾上擺著一盤新鮮的葡萄和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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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風長長舒了口氣,把自己重重摔進沙發裡。
柔軟的沙發將他整個人包裹住,像母親的懷抱。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精致的浮雕,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還是回家的感覺好啊……”
他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男人聲音裡帶著長途跋涉後的疲憊,和終於抵達港灣的放鬆。
女人們看著他,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溫柔的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客廳裡熱鬨得像過節。
蘇靜搶占了葉少風左邊的位置,半跪在沙發上給他捶腿。
她的手法時輕時重,嘴裡還念念有詞:“這裡酸不酸?這裡呢?”
黃婷婷占據了右邊,纖細的手指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按壓。
她的指尖微涼,帶著淡淡的護手霜香氣。
方若離和王嫣然端來熱茶和水果。
方若離用銀叉叉起一塊蘋果,遞到葉少風嘴邊:“少風,吃點水果。”
王嫣然則蹲下身,幫他脫掉皮鞋,換上舒適的棉拖鞋。
她的動作很自然,仿佛已經做過千百遍。
葉珊珊最是可愛,整個人窩進葉少風懷裡。
她仰著小臉:“少風哥哥,你這一路上都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講給我聽聽嘛!”
其他女人也圍攏過來,眼睛裡都寫著好奇。
淩非煙默默沏好了茶,將青瓷茶盞一一放在每個人麵前。
茶湯澄澈,香氣嫋嫋。
葉少風喝了口茶,清清嗓子。
“行,那我就講講!”
他攬著葉珊珊,開始講述這一路的經曆。
從京城的啟程開始講起,接著講到如何收拾惡少。一直講到貴省的玉泉大酒店。
他省去了那些危險和算計,隻挑有趣的、新奇的說。
說到驚險處,女人們忍不住都發出驚歎。
說到成立“玉葉堂”,要打造自己的珠寶品牌時,唐書琪的眼睛亮得驚人。
“少風,”
她迫不及待地插話,“這麼說的話,以後人家可以有免費的珠寶首飾戴啦?”
她晃了晃手腕,那裡已經戴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
葉少風沒好氣地看她一眼:“說得好像現在沒有似的。你手上戴的什麼?天上掉下來的?”
“那能一樣嗎?”
唐書琪理直氣壯,“這些都是你以前花錢買的。
以後再有,那就是咱們自家礦裡出的,免費的!”
她環顧四周,像要尋找同盟:“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
蘇靜第一個響應,“書琪姐說得對!”
“金銀珠寶,誰說隻能戴一件的?”黃婷婷也笑。
“我覺得可以多幾件換著戴。”
方若離抿嘴笑。
王嫣然沒說話,卻也跟著點頭。
一屋子女人嘰嘰喳喳,像一群快樂的麻雀。
隻有蘇茗秀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捧著茶盞,笑而不語。
她不需要跟著起哄,因為她知道,但凡有好東西,葉少風絕不會忘了她。
這是一種默契,一種不需要言說的信任。
葉少風繼續講著。
說到在貴省大山裡,看到那些少數民族姑娘穿著絢麗的服飾,跳著歡快的舞蹈時,劉佳佳羨慕地說:“我也想去看看!”
說到嘗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當地美食時,殷小月輕聲問:“那些食材,本地能買到嗎?我也想試試做。”
葉珊珊一直安靜地聽著,偶爾問一兩個天真可愛的問題。
她蜷在葉少風懷裡,像隻溫順的小貓,眼睛裡全是崇拜的光。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
殷小月起身去開門。
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響起:“喲,這麼熱鬨!我說怎麼一號院沒人呢,原來都跑這兒來了!”
葉亞男一馬當先走進來。
她看見滿屋子的人,她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
在她身後,嶽小茹、葉輕羅、葉芊芊、武雪月魚貫而入。
嶽小茹看見葉少風,眼睛微微一亮,女人的眼神不自覺的灼熱起來。
葉輕羅穿著警服常服,顯然剛下班。她朝葉少風點點頭,表情是一貫的冷靜,可眼神柔軟了許多。
葉芊芊一進來就嚷嚷:“少風,呂家人總算被我安頓好了,可累死我了。”
“芊芊姐,辛苦你了。你把她們安頓在哪兒了?”
葉少風連忙問道。
“我有兩個方案讓他們選,一個是選擇四合院,另外選擇一座獨門獨戶的彆墅。
呂家人想也沒想,就選擇了小彆墅裡。”
葉芊芊笑著說道。
“呃。好吧。”
葉少風點點頭。
這就是農村人出來的局限性。
他們寧願喜歡住樓房,也不喜歡住四合院。
可是等若乾年後,四合院的價值將遠遠超過那些小彆墅。
不過,葉少風尊重他們的選擇。
武雪月走在最後。
她已經顯懷了,一隻手輕輕托著腹部,動作小心翼翼。
看見葉少風,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那笑容裡有著即將為人母的柔和光輝。
葉少風走過去,將吳雪月輕輕的摟在了懷裡,深深的呼吸著她頭發上的香味。
“雪月姐,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身體還好嗎?”
葉少風關切的問道。
“放心好了,我可是醫生。他……很健康。”
武雪月說到這裡,眼神都在發亮,手不自覺的撫摸在肚子上。
“那就好。”
葉少風欣慰的點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進來,各自換好衣服。
客廳裡頓時更熱鬨了。
沙發不夠坐,有人搬來椅子,有人乾脆坐在地毯上。
殷小月和唐書琪去廚房端來更多的茶點和水果。
淩非煙又燒了一壺水,準備添茶。
葉少風看著這一屋子的人。
燈光溫暖,茶香嫋嫋,女人們的笑語聲像叮咚的泉水。
她們圍在他身邊,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每一個人的眼裡都有光。
這是他的家。
這是他的人。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地,揚起一個深深的、滿足的弧度。
窗外的夜色已經完全濃了,星星一顆一顆亮起來。
而九號彆墅裡,燈火通明,溫暖如春。
這漫長旅途的終點,這紛繁世事中的港灣,終於再一次,真切地擁抱著他。
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
男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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