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可是從青州而來?”
“正是。”
陸曄望向陸玩,陸玩會意,先行退了出去。
近日青州出現一次小規模的叛亂,惤縣縣令劉伯根號召萬餘教徒起義反晉,自稱惤公,在東萊長廣一帶興風作浪,更率部襲擊臨淄。
裴憲在信上談及到陸曄,幸而他的及時援助,裴憲及其麾下精銳部隊才能順利避開埋伏,一舉剿滅敵軍。
裴頠心裡清楚,裴家欠陸家這份恩情,自是要還的。
“一名小小縣令竟然也能迅速組建成一支起義軍,高舉反晉旗幟,究竟是誰給予他的膽量和自信?”
陸曄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交給他,並解釋道:“此弩能夠連穿十人,設計很是精良,所配備的異性鐵製箭簇,穿透力非常強,可破甲,這都是我從埋伏的敵軍中繳獲的兵器,確實出乎人的意料。
裴頠看後不由得皺眉,他認得這弩,名為龍筋弩,由馬鈞特製,其射程遠,殺傷力極大,正是司馬炎豢養的死士裝備,後來都被收入洛陽武庫,如今落入叛軍手中,看來是有人想要利用叛軍除掉裴憲,在背後操縱的人也就是當年偷盜武庫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想要查出這些兵器的來曆,倒是有些難,畢竟劉伯根已兵敗被殺,這場叛亂應該算是結束了。”
“殺他的人不是青州刺史,而他的長史王彌攜殘部去了海島,這樣的收場,大家皆會滿意,但對朝廷來說,隱患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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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晉廷之不幸,蒼生之疾苦,裴頠表現的著實有些無可奈何。
陸曄忽轉話鋒:“我是為那場辯論而來,不知裴兄到時可會去書院觀看?”
裴頠道:“自古以來,儒道之爭,沒有勝敗之分,也沒有對錯之彆,這樣的辯論,看與不看都一樣。”
“或許會有不同。”
裴頠繼續飲茶,沒有再說話。
“其實我今晚前來還有一件私事。”
裴頠抬頭,目光裡劃過一絲疑惑。
“我在臨淄見過雨輕,她很有膽識,智略過人,又頗有詩才,我對她很是欣賞,恰好我有一弟,看著與她甚是般配。”
裴頠聞之一怔,陸曄所說的弟弟就是陸玩,雖然雨輕和陸玩很親近,但他隻覺是雨輕跟著陸機學書法的緣故,從未往那方麵想過,大概陸機也是如此。
“陸兄是在說笑?”
“不是說笑,裴兄不妨慎重考慮一下。”
時間倒回下午,陸玩離開許宅正是為了去見哥哥陸曄。
陸玩在路上反複思量,回想著雨輕在譙國的所作所為,以及今日汝南城內所發生之事,他開始猜測雨輕父親的背景和實力,如果他對雨輕繼續放任不管,他害怕雨輕逐漸會走向同她父親一樣的命運。
如今陸玩想要約束她的資格,那麼隻能選擇這麼做,讓哥哥出麵談兩家聯姻之事。
陸曄和陸玄、陸機他們不同,他不會為了家族利益,去犧牲陸玩一生的幸福。
“我和雨輕相識已久,很了解她,知道她所有喜好,因為太熟悉,即便她不跟我講太多,我也知道她想要什麼,需要什麼,我自認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她。”
陸曄笑了笑:“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容易衝動又魯莽,作出很不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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