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未必這麼想,他可是訂過娃娃親的人。”
夏侯殊及時提醒她,是想她不要陷入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中。
雨輕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慢慢喝了口魚羹,又笑問道:“關於他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不如全都告訴我。”
夏侯殊愕然:“你真的喜歡他?”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需要先確定他是否誠心。”
“看來你是想和種闓發展長久的關係。”
雨輕點點頭,夾起一個炸春卷,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夏侯殊沒有再問下去,給雨輕講了一會種家的事,就起身離開,裴頠早已命人給他收拾好一間廂房。
隨身小廝清溪和雙鶴正站在廊簷下逗著一隻白鸚鵡,見夏侯殊沉著臉走進房內,他們便垂首侍立在門外。
心腹護衛陳噲遞上一封信,夏侯殊接過書信,拆開看後慢慢閉上雙眼,長長歎了口氣,良久不語。
信上講了一件密事,十七年前有一支由一千五百名豪族子弟、官宦子弟以及郡縣富家子組建的一支特殊部隊,延良、公沙稷和薄綸都在其中。
他們多是出生名門望族,詩酒書畫、聚會豪飲原本是他們該享受的生活,但是在曹魏王朝覆滅之後,這群年輕人並沒有選擇繼續沉淪下去,而是放棄了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們為了複興曹魏基業,把尊貴的身份拋之腦後,全部投入了最殘酷的軍事訓練營中,那裡形同戰場,最終錘煉出一支精銳部隊。
遺憾的是,這一千五百多名懷揣著拯救曹魏政權的少年們的生命,全部葬身於京都洛陽,他們犧牲時最大的年紀不過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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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延良他們三個人僥幸活了下來,薄綸生前留下來的那支小隊繼承了早年特殊部隊的全部傳統。
“難道真的與那個人有關?”
陳噲道:“按時間推算,這支精銳部隊偷襲駐洛城外軍營的時間恰好與當年東宮所發生的事件相吻合,應該不會有錯。”
夏侯殊擺手道:“罷了,舊事重提又有何益,總歸今日汝南沒有血流成河,已是萬幸,如今隻希望汝南書院的辯論能有些新意,才不虛此行。”
汝南書院設一館曰廣居,《孟子》中有雲,‘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此館是書院專門為貴賓提供的住所。
雨輕一大早就提著食盒來到書院,可她在廣居館並未尋到陸玩,原來陸玩獨自去食堂用早飯了。
書院學生很多都出生豪富之家,平日隻有少部分的門寒身素的學生才會來食堂就餐。
這裡提供的早餐就是米粥、烙餅、蒸餅、餃餌以及各種小菜等,陸玩桌上的早餐是一碗餺飥,也就是麵片湯,這算是小灶了。
旁邊那桌是胡餅和米粥,隻見身穿月白長袍的老者往粥裡撒了些芝麻,又往一小碟泡蘆菔丁裡倒了點芝麻油,吃的很是精細。
這時一個白袍少年把食盒放到陸玩的桌上,然後把那碗餺飥推到一邊,眯眼笑道:“士瑤哥哥,早飯要吃好,營養要豐富,這麼清湯寡水的怎麼行?”
陸玩問道:“怎麼又換了食盒?”
雨輕笑著解釋道:“這是我自製的銅食盒,底層放入炭可蒸煮,這樣一路拎過來,裡麵的蟹黃湯包剛剛蒸好,很方便,還節省時間。”
陸玩點點頭,隨意看著她從食盒裡端出一籠蟹黃湯包,還有幾盤精致菜品,眼角的餘光卻掃向鄰桌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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