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丟了,再買新的就是了,我看這件事也不必再查了。”
庾萱不解:“道玄哥哥,我和雨輕才剛開始查,怎麼就不必查了?”
荀邃笑道:“如果你把時間都花在這等不打緊的小事上,還怎麼陪我去遊山逛水賞風景?”
城西約八裡處一座三孔青石橋,橋上行人匆匆,牛車碌碌,橋西河畔涼亭中,兩位年輕人相對而坐,一位身穿華麗簡約的錦袍,另一位衣著鬆霜綠布袍,桌上兩隻酒盞,一盤橙玉生,還有一尊冒著熱氣的煮酒。
臨近日暮,霞光旖旎,布袍男子望著晚霞千裡,很安靜,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錦袍男子喝著酒道:“樂高想利用郗遐,結果卻被郗遐利用去劫掠那批貨物,幸而他的人已撤出汝南,不然被陸玩逮到把柄,他還能就這樣離開汝南嗎?”
“郗遐不會承認自己在汝南見過樂高,陸玩也沒有抓到樂高的任何把柄,所以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這話聽起來很像是過河拆橋啊?”
布袍男子卻微笑道:“子均兄和忱字)平日好酒量,怎麼今日才喝幾杯就醉了?”
和忱雖不知樂高來汝南的真實目的,但從伯和演之前交代過他,讓他給樂高提供一些幫助,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我倒是很想喝醉,可這酒怎麼喝也喝不醉。”
和忱已知郭液遇害,心裡不是很痛快,他還沒有贏過郭液一次,從此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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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琛看出他的心事,安慰他道:“等你入著作局任職後,將會麵對許多優秀的人,到時你就會忘了這個最初的競爭對手。”
“子諒兄為何來潁川?”
盧琛沒有回答,隻是細細品嘗著從菊下樓買來的橙玉生。
“子諒兄絕不會容許樂高在潁川胡來,所以才讓樂高返回鄴城,眼下隻能親自來一趟許昌了,子諒兄輕車簡從,又是這般隱士打扮,想必你是不願讓與盧家結不成親家的王中郎將知曉你來到這裡,以免他妨礙到你調查鐘家舊事。”
盧琛目光寒冷,猶如一道薄而鋒利的劍芒:“汝南這個局還未真正結束,我勸你把汝南發生的所有事趕快都忘了,那樣你這個著作佐郎才能在洛陽待得長久。”
和忱為了遠離是非選擇此時入洛,汝南發生的有些事他看不懂,有些事看懂也裝不懂,他明白盧琛話中深意,又飲了一杯酒,然後辭彆盧琛,坐上牛車離開了。
“子諒郎君,去柳嘉鎮的那支商隊貌似沿途都有人掩護,不止有陸玩的人馬,還有一批不知是誰家豢養的死士。”
盧琛此行未帶莫然等小廝,身邊隻跟著盧慈的貼身護衛秦伯駒。
“公沙修背後的勢力多半就是汝穎某些舊族,也許那些人就藏在許昌城中。”
“那我們今日是否進城?”
“許昌城內的熱鬨還沒開始,我們先去繁陽鎮看看吧。”
“可要托人給雨輕小娘子捎個消息?”
“不必,什麼都不知道對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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