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頠眉頭微微一皺:“他們真的死了嗎?”
裴浚不禁問道:“兄長是希望他們活著,還是希望他們真的死了?”
裴頠道:“現在重要的是陛下怎麼想。”
裴浚雲淡風輕的說道:“經汝南之事,我更加確定太子還遠沒有達到兄長及擁戴他的朝臣的期待,想必在陛下心目中,太子也不是最理想的繼位者,既然太子已被廢身亡,兄長就不該再與那些東宮舊臣有任何瓜葛,至於雨輕,更不能被卷入其中。”
裴浚認為裴頠一直以來扶持太子,卻並沒有真正了解太子,或許太子在金墉城被毒害,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因許奇到訪的緣故,裴浚便讓雨輕去怡園逛逛,還派了百餘名護衛跟隨。
此時盧琛正和劉演、溫嶠等好友在廳上宴飲,有人望見趙通和種闓一同走進來,不由得調侃笑道:“今日子諒兄何不與他切磋一下琴技,試看究竟誰能憑一曲妙音贏得佳人回眸?”
說話者正是郭晟,盧琛還未答話,又有人趁機嘲諷道:“看種兄這般落寞,恐怕是那位佳人已經另尋新歡了,盧兄現下哪裡還有心思撫琴,隻怕喝的酒也變成醋了?”
話音剛落,那人已被索俷一腳踢飛,吐血昏倒在地。
眾人無不愕然,坐於盧慈身旁的毋丘鸞卻笑道:“我看鬥琴不如鬥武,在座的各位若想與我的弟弟比試一下拳腳,他自會奉陪到底。”
郭晟怒道:“盧琛,你竟然縱容他這等村野匹夫公然出手傷人,簡直目無王法!”
“今日老子就告訴你什麼是王法!”
索俷淩空旋身飛踢,將郭晟連人帶桌一起踹翻。
韓蔚高聲道:“真是放肆!”
毋丘鸞微笑道:“郭兄蓄意挑釁,無非是想逼盧兄出手,可他是謙謙君子,自然不好還擊,我的弟弟性情豪爽,最喜歡打抱不平,替盧兄教訓幾個孟浪之徒又有何不可?”
何玄輕蔑笑道:“一個被索家丟棄的醜兒,混入草莽苟且偷生,如今作了毋丘家的走狗,倒也算是揚眉吐氣。”
“亂咬人的瘋狗,看你索爺爺不拔了你的狗牙!”
索俷欲要揮出一記重拳,卻被雷岩及時擋下。
“這裡還真是熱鬨,不過你說的瘋狗在哪裡,萬一被咬傷可就麻煩了。”
隻見玄袍少年疾步走進來,楚頌之緊隨其後,看郭晟及其友人受傷被人抬了出去,便道:“我這個洛陽令來的不巧了,早知有人在此鬨事,我就不來了。”
何玄冷冷道:“洛陽令來得正是時候,此事本就該你管,躲是躲不掉的。”
少年笑道:“何兄此言差矣,該躲避之人應是犯事者,堂堂洛陽令根本無須躲避。”
何玄望著索俷道:“如此甚好,那就勞煩洛陽令把這廝帶回衙門審問。”
少年又笑道:“事情都有輕重緩急,像是這等逞凶鬥狠之事,自然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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