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間裡吹來一陣微風，黃泉睜開眼睛，手中的刀已然揮動。
雖沒有出鞘，但卻足以切開頑石。
就算是這樣還是被擋下來。
“沒想到你竟然也會來參加這次演武儀典，景元那家夥的宣傳這麼有效麼？”
聞聲，黃泉歪了歪腦袋，看清對麵的人是誰後，將刀收起。
疑惑的望著林茂，“你認識我？”
“我不該認識你麼？距離我們分開應該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吧？”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黃泉解釋道，“因為我自身的特殊性，大多數人在與我分開之後，都會忘記我的存在。”
所以才會對林茂竟然認識自己表示疑惑。
“並且這個特殊還是相互的，我也會慢慢忘記於我見過人的一切。”
虛無就是如此。
記憶、肉體、力量……乃至一切都無意義。
總有被虛無吞噬的那一天。
所以黃泉這樣的存在，在被人所知曉的時候，才會讓人感到無比驚訝。
沒有人會想到，虛無竟然也會有令使存在。
因為但凡走到這一步的人物，無不早早的被虛無同化、吞噬，變得沒有意義。
“這你就放下吧，我個人比較特殊，虛無的力量還沒辦法影響讓我丟失記憶。”
有識之律者的力量庇護，能玩弄自己記憶的人隻有自己。
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就算是流光憶庭也無法窺探林茂的記憶。
“你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加固自己的記憶，減輕虛無帶來的影響。”
林茂沒有大放厥詞的說幫助黃泉徹底解決虛無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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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屬於虛無本身的特性，除非林茂強大到能改變虛無的規則，不然根本談不上徹底解決。
隻能緩解跟減輕。
黃泉聞言，打量了他幾眼，感慨道：“你又變強了，初次聽她們說你變強的速度很誇張，我還不相信……”
這個時候黃泉注意到了站在林茂身後的飛霄。
“這位是？”
飛霄收回打量的眸光，伸出手，微笑道：“飛霄。”
“黃泉。”
雙手輕握分開。
“聽兩位的交流，黃泉小姐的身份想必很特殊吧？不知道能否告知。”
黃泉看了眼林茂，開口道：“我不知道我的有什麼身份，但是我知道很多人稱呼我為……虛無令使。”
飛霄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根據先前的聊天內容，她隱隱已經有些猜測。
隻是沒敢直接確定。
畢竟能被虛無力量，影響到人們忘記她，並且她也會忘記彆人，那就代表她在虛無的道路上已經走的非常可怕的地步。
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影響。
“你似乎沒那麼驚訝。”
“我深知這個世界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見識多了，自然在遇見一些事情上就不會表現的太驚訝。”
或者說，將驚訝埋藏在心裡，不再表露出來。
黃泉若有所思點頭，“看來閣下的身份也不一般。”
“隻是一座仙舟的將軍罷了，比不過閣下令使的身份。”
飛霄輕笑一聲，看了眼林茂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加油，可彆輸給了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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