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兩個星期沒見,戚許像是變了個人,瘦的都快變形了。
見有人進來的那刻,如驚弓之鳥一般,嚇得不行。
“彆怕,是我。”
薑且反手按亮開關,拉著窗簾密不透光的客廳這才驅散黑暗。
戚許看到是她,愣了一下,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薑且也紅了眼眶,衝上去把她抱住,“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戚許猛搖頭,卻是什麼嚇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到她這樣子,薑且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你這不能住了,收拾東西跟我走。”
“不行,他們肯定沒走遠,我要是出去了,也會連累你的。”
戚許儼然更了解他們的本性,薑且其實也不信他們會真的離開,多半是在外麵守株待兔呢。
她氣不打一處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告訴你?”她聲音嘶啞不堪,像是許久沒喝過水了,“之前欠你的錢都還沒還完,難道要我繼續跟你張口嗎?更何況,這次是個無底洞。”
“我聽蔣聿說人撞的不輕,你爸不僅酒駕,還肇事逃逸了?”
戚許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自嘲一笑說,“我看他就是想逼死我。”
薑且能體會到她壓力有多大,說句難聽的,人要是死了,那就隻是賠償金的事,要是半死不活,成了植物人,一家子人,都要壓到戚許身上。
她後半輩子,怕是彆想消停。
“錢的事我來解決,你洗把臉,去收拾東西,我就不信,光天化日,還沒有王法了。”
薑且一通電話打給秘書,先交代她去醫院交錢,隨後找了幾個保鏢過來。
出門的時候,果不其然那群索要錢財的無賴守在小區裡。
薑且讓人護好戚許,把繳費憑證亮出來,“我已經說到做到了,以後有什麼事,咱們公安局說話,要是再胡攪蠻纏,彆怪我不客氣。”
小胡子見戚許身上背著包,頓時不乾了,“想跑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事還沒完呢。”
“完沒完警察說了算,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帶人私自堵在樓道裡,限製人身自由,僅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去報案,要是不想和戚成威一起吃牢飯,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她身後站著專業保鏢,身手遠不是幾個流氓混混能相提並論的。
小胡子見她來頭不小的樣子,和身後幾人商量了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路讓開。
薑且扶著戚許上了車,怕被人尾隨,在路上繞了幾圈,這才讓司機把開向她和周衍的婚房。
沒有哪家酒店,能比這裡更安全。
她讓張媽給戚許做了吃的,好說歹說哄著人吃了一口,下樓時,一家子人都在客廳等她。
“怎麼回事?”
老太太也被這陣仗嚇壞了。
薑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到底一條人命,她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這段時間,我想讓她在家裡避避風頭。”
最後這句,是衝著周衍說的。
男人倒是沒有拒絕,隻問,“周太太準備怎麼處理?”
“戚成威咎由自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至於賠償金,我出。”
“想好了?”
薑且知道他問的是‘不撈人’的事,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