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終於明白自家阿姨的恐懼來自哪裡。
他們竟然配了她家的鑰匙,堂而皇之的闖進來。
“孩子的撫養權在她爸爸手裡,您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監護人,沒資格帶走她。”薑且直接沉下了臉。
秘書走上前來,不陰不陽的笑,“薑董,周小姐身上流著周家的血,您說這話,有點不知輕重了。”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薑且疾言厲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誰讓你擅自配我家的鑰匙?你又知道什麼是輕重嗎?”
她鮮少表現出這樣尖銳的一麵,不但秘書,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不輕。
薑且讓阿姨將門反鎖,不卑不亢和老爺子對視。
“我敬重你,是因為你是長輩,但憑你今天的一番言行,我們以後也沒有必要再來往了。我和周衍是否複婚不是你用來威脅的籌碼,你真當以為周家人人趨之若鶩?就憑周董的所作所為,即便是你用八抬大轎娶我進門,我也不屑一顧。現在,請你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她也沒再怕的,一個‘滾’字,讓老爺子臉都綠了。
“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我為什麼不敢?我沒有花過你們周家一分錢,你憑什麼堂而皇之的上門搶走我女兒?彆說你了,就是你孫子來,也沒有這個資格。”
挨了她一巴掌的秘書緩過勁來,對老爺子直接提議,“老爺子,彆跟她多費口舌了,車已經在樓下了,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抱出來。”
說罷他抬步,就要衝進臥室。
情急之下,薑且抄起手邊的玻璃花瓶,一個用力將其敲碎,握著半截碎瓶子,對準秘書的臉。
“你碰我女兒一根汗毛試試看!”
無法靠近臥室門,一杆人等下意識往後退。
老爺子也沒想到薑且會做出這種極端行為,手心被刺破她也毫不在意,任由鮮血順著胳膊淌在地上,仿佛不要命了似的。
一梯兩戶,對麵的夫妻和薑且多有往來,關係還不錯,聞聲很快也趕了過來,見此情景,紛紛上前幫忙。
連同物業和保安也一起叫了上來。
一時之間,老爺子寡不敵眾,處於下風,也到底有幾分忌憚薑且,隻好拄著拐棍,在秘書的攙扶下走了。
“你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鄰居夫妻翻看了薑且的手掌,卻發現她手上的傷口原比想象中的還要深,也不知道需不需於縫針。
薑且暈血,也是到了這一刻才敢放鬆。
她看著自己流了一地的血,控製不住的腿軟,卻終於在今天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為母則剛。
小家夥就是她的命,他們膽敢碰她一下,她就是把這條命賠上,也在所不惜。
謝過了鄰居和保安物業的工作人員,薑且將人送走了,房子裡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小家夥也跟著阿姨出來了,看見薑且滿臉慘白的模樣,急的哭了出來。
薑且讓阿姨去取藥箱,蹲下身安撫女兒,“媽媽沒事,就是紮破點皮,我們雖然是女孩子,卻也可以像奧特曼一樣勇敢的。”
阿姨急急忙忙拿著藥箱出來給薑且消毒包紮,傷口稍微有點深,她不放心,“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也不確定傷口進沒進東西,要是發炎就不好了……”
“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阿姨辛苦你把地上的東西收一下,我先帶孩子回去睡覺。”
薑且實在折騰不動了,哄睡了孩子,自己很快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約莫後半夜的時候,就感覺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用什麼探了下她的額頭,就感覺冰冰涼涼,特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