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突然猛撲到舷窗邊,瞪大眼睛:“臥槽!等等!外頭那是什麼?!”
窗外,一艘飛船正靜靜跟著他們,不緊不慢,像影子一樣貼著船尾。
唐傑剛燃起的死誌“噗”地滅了半截——有飛船?那是不是說明不是純純追殺?可轉念一想,萬一是怪獸派來的埋伏……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艘船……一直跟著咱,雷達上那信號,會不會就是它?”唐傑回頭,聲音發顫,“鬆果不能進化,咱也沒法跑,總不能等死吧?”
宮壘沒吭聲,手插在兜裡,眼神卻像在腦子裡拉了一整張戰術地圖。
三秒後,他抬眼,平靜得像在說“晚飯吃啥”。
“我前幾天搗鼓出個玩意兒。
不完美,但夠狠。”
唐傑瞳孔一縮:“啥?你……你不是最討厭硬碰硬的嗎?你之前連放個屁都怕驚動怪獸,今天怎麼轉性了?你這武器,到底能乾啥?彆整虛的,直接說重點!”
“能乾掉那艘船,也能把咱自己炸飛一半。”宮壘淡淡道,“副作用不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用一次,飛船得躺三個月,我們仨也得躺半個月。”
唐傑張著嘴,半天沒合上:“你……你是真敢造啊!剛才我說同歸於儘,我以為我嘴上說說而已!你他媽真把‘同歸於儘’這詞兒給造出來了?!”
宮壘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扯:“你以為我在逗你?”
唐傑一屁股坐地上,扶著腦袋,乾笑兩聲:“那……那咱現在,是選當炮灰,還是當煙花?”
宮壘沒笑,隻輕聲說:“至少……我們選了自己怎麼死。”
舷窗外,那艘飛船,悄無聲息地,又逼近了一點。
“我騙你乾啥?這玩意兒真能用,但咱現在也彆嚇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
關鍵看外頭那艘船怎麼想——要是它真想開火,咱們最後一條命,可能就靠它了。”
宮壘的想法跟唐傑完全不對路。
他覺得,這武器開一炮,自己有一半概率當場報銷,但另一半,還能活著逃出去。
唐傑和宮壘一幫人圍著那艘死死跟在後麵的飛船,腦子快炸了,想遍了所有辦法,全是空話。
最後還是宮壘提的方案靠譜:拿剛搞出來的那玩意兒,轟它一炮!唐傑嘴上猶豫,可眼下也沒彆的招,隻好捏著鼻子點頭。
“唐傑,我知道你心裡七上八下,怕一開火咱們自己也完蛋。
可現在咱有彆的路走嗎?沒得選了,就隻能賭這一把。
彆想太多,等會兒我要你幫忙,你可彆掉鏈子。”
宮壘太了解唐傑了——平時嚷著要衝在最前頭,說得多狠,真到臨門一腳,他又縮了。
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行吧,你鐵了心要乾,我攔你?那不跟星際土匪一夥兒了?你咋乾我都陪你。
但後麵咋安排,我聽你的。
我還是去窗邊盯著那船動向,有風吹草動立馬通知你。”
唐傑知道自己幫不上啥忙,這武器是宮壘的命根子,他比自己懂多了。
自己去窗邊看飛船,至少還能乾點正事。
反正他們所有計劃的前提,都是那艘船先動手——它要不動,他們也不敢先開火。
“好,你去盯著。
這活兒比誰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