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閆文泰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個社會財富才是讓你享受人生的最好選擇。
後來,閆文泰親眼看到那些老同誌從關鍵的崗位退下來,一開始一兩年,他還經常逢年過節的去探望一下。
可是那一年,當他看到了一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同誌,住在一間隻有幾十平米昏暗的老房子裡。
雙手哆嗦著,口水不斷的從嘴角耷拉下來,而他的子女呢?
除了工人就是工人,生了病連去醫院要一間單人病房都找不到關係。
那一幕給閆文泰的人生帶來了太大的震撼。
他想到自己也有退休的那一天,想到自己失去權力之後,就像以前的老領導一樣,專門打電話求他能不能給安排司機出去辦點事兒?
人不在崗位了,說話都不硬氣了。人走茶涼,雖然不會體現在人家的臉上,但是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你沒有什麼能給人家的了,現在對人家提要求也得客客氣氣的。
哪怕之前你幫人家掙了座金山銀山,等到你退休的那一天,那也是沒有你一毛錢的關係的。
於是,閆文泰徹底變了。
既然那些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老板,一個個都能穿著幾千上萬塊的皮鞋襯衣,那他為什麼不能?
那些人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年輕,那他閆文泰為什麼不行?
這些年,閆文泰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有的是已經結婚的女人,有的是自己的女下屬,不過真正讓他覺得有些動心的還是小唯。
因為小唯剛跟他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
閆文泰想到了這些躁動的內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其實省裡這樣的安排也好。
他和陳青峰都在安城那個地方,那叫一山不容二虎,現在省裡給了他更大的舞台,更大的權力。他倒是沒有必要,跟陳青峰對著乾了。
閆文泰轉身看著自己書櫃裡,那些自己平時根本不怎麼翻的理論書籍?
客觀的分析一下,現在他在省裡,是陳青峰要求著他。
所以少了一個安城,對他其實沒什麼影響。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閻文泰的思路。
此時他看著那張褶皺的報紙連忙疊起來放進了抽屜裡。
“嗯嗯,進來!”
“閆主任,省裡的領導說,想聽聽關於省裡國有企業改革情況的彙報!”
“哦,我這就過去!”
閆文泰連忙拿上筆記本,然後端著水杯走出了房間,剛一出來,秘書就連忙把水杯接了過去。
剛剛走到會議室的門口,閆文泰就聽到那個在省新聞聯播上經常出現的聲音說道:
“我剛剛去了一趟安城,沒有跟那邊的同誌打招呼,印象中才一兩年的時間吧,安城簡直大變樣啊!”
“書記,我們閆主任就是剛剛從安城調來的!”
“那正好,我倒要看看安城這邊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咱們省這麼多地區都麵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