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俺是瓦工,乾了十來年了……”
宋紅軍一看對方的臉上,果然在腮幫子的位置上,有一顆帶毛的痣。
麵積還挺大的。
於是宋紅軍就順嘴問了一句。
“你是瓦工張師傅?”
“唉,你認識俺!”
“張師傅,有件事兒要找你商量一下?”
對方很是疑惑,然後就在這時,宋紅軍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張師傅雖然覺得有些害怕,可是沒跑。
於是就跟著宋紅軍一起來到了路邊。
此時一輛沒有警燈的警車就停在這裡。
宋紅軍把人帶到了車上。
然後坐進車裡。
“不是,公安同誌,到底啥事啊?俺又沒乾壞事!”
“我問你一下,你以前是不是在一個一對兄弟弄的包工隊裡乾活!”
“王經理!”
“對呀!”
“是啊,上一個隊就是他們弄的,不過那個王經理後來不乾了,他說找不著活,就把我們都給開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上個月吧,反正時間不長,這段時間,我也沒找著合適的,我看天也快冷了,再不行我就打算回老家了,我車票都買好了……”
聽到這個,宋紅軍暗叫一聲僥幸,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了這條線索,搞不好,這個瓦工師傅已經回老家了,要是那樣的話,人還怎麼找。
“你給我說說那對王家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你說了,那個包工隊就他哥是個能人,他那個弟弟狗屁不是,就跟著混事兒的,我們都老實乾活,他那家夥不是出去抽煙,就是到處閒逛,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板弟弟呢……”
“你們之前是不是在製片廠小區那邊裝了一套房子!”
“對,是四樓,我記得是給老兩口裝的,那老兩口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素質可好了,我們在那乾活,給我們買西瓜,買水果,還給我們泡茶,煮綠豆湯,你說那麼好的主家,我們能不好好乾嗎,那個活我也特彆賣力氣,我給他們貼的瓷磚,不說彆的,十年八年肯定不壞,用的水泥和細沙,我都是篩了又篩的,保證裡麵沒有石頭……”
“你們是不是乾完那個活之後就被開了!”
“對啊!”
“有沒有覺得有點突然,你有沒有懷疑過是什麼?”
“你要這麼說的話!”
瓦工王師傅陷入了回憶,然後告訴了宋紅軍一件引起他注意的事情。
“我記得快完活的時候,有一天我們正乾活呢,那屋子裡沒人,然後,那個王經理把我們都趕出去,我們當時在外麵等著,就聽見他在裡麵罵他弟弟,然後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罵他什麼?”
“反正罵的很難聽了,什麼狗東西啊?王八蛋,什麼,就他媽你長那玩意兒!腦子被狗吃了……”
“然後呢?”
“然後他弟弟就沒見著,有人問王經理,王經理說他弟弟在首都這邊不好好乾活,就給趕回去了,然後又過了一陣子,活乾完了,拿到錢之後,王經理就買了點菜,跟我們在住的地方一起吃了一頓,吃完飯之後,他就說最近活不太好找,讓我們先回去,然後人還挺厚道,多給我們開了一個月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