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捂著腦瓜嘟起嘴巴,不過臉上卻泛起一抹壞笑:“啊啊啊~反正我是解脫了。”
“有你做那執棋人,無論是輸還是贏我都認,因為沒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可任傑卻笑眯眯道:“解脫?你恐怕是想多了吧?”
“這次遠行,家裡我是顧不上了,我離開後,奪勝之戰這盤大棋,便交由你下了。”
花菱黑著臉瞪向任傑:“你真想讓我死啊你?你以為我是你?”
“從前…我隻是撥動藍星的棋盤,都遭了天譴,滿身流膿,腳底生瘡,現在你讓我接盤方舟時空泡這盤大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
不是花菱逃避,想要操盤奪勝之戰,需要考慮的事不是一般的多,自己這條命夠不夠用都不知道。
任傑則是揉著眉心:“任皮的一切皆是停滯的,沒法完全依靠,畢竟時局是在變的。”
“星紀的算法中規中矩,她算的到,外族也算的到,花褲衩莽的一批,乾架無人出其左右,但不適合掌棋,愚者太倔了,認死理,一條路走到黑的主兒,不懂得變通。”
“夜王守成有餘,進攻不足。”
“這場奪勝之戰,我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掌舵了。”
說話間,任傑神色認真的望著花菱:“有梅錢在,這是一場怎麼打都輸不了的戰鬥!”
“問題就在於,要怎麼將局勢經營到對我等有利,以便等我爭來那變數。”
“唯有你做的到!”
“我主外,你主內,這一步,可能是整盤中,最關鍵的一步了。”
花菱死死的盯著任傑,終是一口氣全都泄了出去。
“啊啊啊~真是服了你了,本想著頤養天年,釣它百八十個小鮮肉,換著寵我,也體驗下戀愛的酸臭味兒的。”
“誰知道你又來了波退休返聘?”
“我就知道本姑娘命裡有這一劫,逃不掉的,不然你以為我躲起來吭哧吭哧修到十一境乾嘛?”
“白瞎這副好皮囊,又要被天譴給禍禍了,不過…我好在攢了足夠的家底,桀桀桀~本姑娘還是這麼有先見之明!”
“不必擔心輸的棋局麼?這可比之前好下多了!”
任傑愕然的望向花菱:“你早就算到了?”
花菱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神仙啊?你已經不在命運之網中了,你的未來不是我能窺探的。”
“但…我還不了解你了?”
“被囚於籠中仍不思變者,終其一生,也難逃蟲豸的命運。”
“所以…去闖吧,將那變數爭到手,至於家裡,我會不惜一切手段,為你攢下家底的!”
任傑望向花菱咧嘴一笑:“有那麼點兒賢內助的樣子了哈~”
花菱眼神大亮,剛想說些什麼,任傑連忙抬手道:“不乾不乾~”
花菱滿臉晦氣:“可惡!”
而就在這時,隻見躺在大夏國術館躺椅上,那老態龍鐘的水鏡先生卻閉著眼睛,笑言道:
“如果…不知道往何處去的話,便往東走便是了,因為…那是太陽升起的方向。”
說完…一股濃重的黑氣從水鏡先生的體內迸發,其飛速流膿腐爛,生命氣息斷絕,顯然是遭了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