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許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平常事,“沒辦法,手上快要沾血了,總要積些陰德。”
“血……”白及頓住,一臉吃驚,瞳孔地震,“夫人您……也要霸淩彆人了?”
方許抬眼瞪著她,“我真想挖開你的腦子看一看,裡麵到底是不是裝滿了漿糊!”
divcass=”ntentadv”白及下意識捂住頭,委屈巴巴的盯著方許。
方許無奈,朝她招了招手,“伏耳過來。”
白及誒了一聲,湊上前去。
方許趴在她耳邊說著什麼,不多時,小丫頭的神情愈發震驚了。
“夫…夫人……”白及舌頭都捋不直了,跌坐在地,回過神來後連忙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關上了屋門。
再回來時,還不忘壓低聲音,“您要……對世子出手?”
方許望著她,淡定的點了點頭。
白及咬緊下唇,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夫人,雖說主子做事下人不能瞎打聽,可……可奴婢實在想不明白!”
“世子他不過是任性了些…刻薄了些…心狠了些……”白及越說聲音越小,頗有些心虛,“可也罪不至死啊!”
“況且夫人,世子可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白及抬頭望著方許,“您怎麼舍得……”
“倘若我告訴你,你口中的世子存了殺我的心思呢?”方許語氣平淡,神色自若。
白及一頓,眼神裡是說不出的震驚。
她不過離開府裡半日,怎麼就……就變天了呢?
母殺子,子殺母,這算是什麼勾當!
方許將其中的利害關係直截了當的告訴了白及,語速緩慢清晰,饒是不諳世事的小丫鬟也聽得明白。
方許說完,靜靜盯著白及,觀察她的反應。
白及雖做事風風火火,卻也不是傻白甜,相反,她能做到貼身丫鬟這個位置,不可能聽不懂方許的話。
瞧著她神色從震驚到凝重再到平淡,方許心中便有了數。
“夫人。”白及抬起小臉,目光炯炯,“奴婢明白了。”
“白及。”方許盯著她,一字一頓,“我能信的,隻有你和蘇子。”
白及心口一熱,神色鄭重,“夫人,對奴婢而言,您就是最最緊要的,倘若有人想要害您,哪怕是要奴婢搭上這條命,也絕不讓他如願!”
方許握住她的手,輕聲道,“這事安排讓人去做,你莫要親自上陣。”
白及點頭,“夫人放心,奴婢心中有數,夫人給了世子三日,三日之後,蘇子的傷大抵也好了,有她在您身邊,奴婢心無後顧之憂,定會全心全意謀劃這件事。”
方許嘴角輕勾,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小聲道,“不必操之過急,謝常青羽翼未豐,可待他去莊子的路上下手。”
“是。”白及應下,“此事,奴婢定然辦的滴水不漏!”
“我相信你。”方許笑意盈盈,揮手道,“時辰還早,你去瞧瞧蘇子,問問她想吃些什麼,便去吩咐小廚房做些給你們。”
“好嘞。”白及咧嘴一笑,又恢複了那個大大咧咧的模樣,小跑出了屋子。
方許垂眸,指尖滑過身上的錦袍,麵上含笑,眼神幽深,輕聲低語,“隻瞧著,誰能鬥得過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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