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頗有些出乎意料:“三哥讓沈嶠告訴我,假如我安排人潛入皇宮的話,可以與她暗中聯絡,她會助我們一臂之力。她還有什麼特殊身份不成?”“父皇讓她進宮,其實壓根也不是貪戀她的美色,而是因為她懂得南疆蠱術。”
“啊?”
司陌邯是真的沒想到,不論是他,還有沈嶠,包括滿朝文武,都以為沈相是借此諂媚皇上與穆貴妃,不擇手段,背地裡多有詬病。
沈相從未辯解過。
司陌翊又繼續解釋道:“當時,父皇雖說勒令南詔人為花側妃與宸王解蠱,但是很擔心,南詔人再在他們身上耍什麼手段。所以一直都在命人暗中尋找懂得南疆蠱術之人。
沈相南下賑災,無意間得知韓玉洛竟然略懂一些蠱術,就立即通過三哥回稟給了父皇知道,然後在阿詩卓瑪抵達上京之前,帶著韓玉洛匆忙返京。
最後以進獻美人的名義,將韓玉洛送進宮裡,陪王伴駕,提防南詔人再對父皇不利。”
“所以,父皇中蠱,韓玉洛早就發現了反常,是不是?”
司陌翊點頭:“應當是這樣不假,她的蠱術是遠遠不及花側妃與阿詩卓瑪的。發現父皇異常之後,卻並不懂得解蠱之方。
韓玉洛回稟穆貴妃知道,二人索性將計就計,扮演一出反目成仇的雙簧,讓韓玉洛到德妃跟前出賣揭發了穆貴妃,成功取得德妃信任,希望能有接近父皇的機會。
因為時間尚短,德妃對於韓玉洛仍舊心存疑慮,對父皇看守極嚴。韓玉洛沒有單獨接觸父皇的機會。
隻不過,也多虧了韓玉洛略懂蠱術,暗中想方設法操控,德妃對於父皇的掌控並不順利。
否則,朝堂早就淪陷了,壓根不會給我們任何喘息的機會,德妃也用不著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沈北思。”
難怪,聽沈嶠說,穆老將軍中了蠱蟲之後,對於司陌宸的命令言聽計從。
二人全都認為,是阿詩卓瑪的蠱術遠超花側妃,現在才知道,原來宮裡竟是有貴人暗中相助。
“那我母妃又是如何與韓玉洛聯手的?她早就知道韓玉洛忍辱負重的苦心嗎?”
“韓玉洛從太子口中得知解蠱之方後,趁著奉命前去捉拿黎妃娘娘的機會,悄悄請她相助,配合著取得德妃頭發。
黎妃娘娘剛從我母妃口中得知解蠱之方,所以對於韓玉洛的請求立即深信不疑。
你也知道黎妃娘娘的脾性,一聽此事,當機立斷,與德妃爭執的時候就直接下了狠手,從德妃的頭上薅下一綹頭發,不過黎妃娘娘為此也吃了不少苦頭。”
司陌邯今日見到黎妃,便知道,她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迫不及待想要立即攻入皇宮之中,解救她於危難。
假如韓玉洛真的已經有了解蠱的藥丸,她又成功取得了德妃的信任,隻要能找到合適的機會,讓皇帝老爺子將解藥服下,那麼,皇帝一呼百應,德妃自然不戰而降。
因此也隻能暫時隱忍,等待時機。
皇宮裡。
德妃大發雷霆。
她氣急敗壞地朝著眼前的韓玉洛狠狠一記窩心腳,滿臉狠厲之色。
“說,是不是你背叛了本宮?”
韓玉洛捂著心口,一臉茫然:“臣女不懂皇後娘娘此言何意。”
“你少跟本宮裝傻充愣!本宮剃發一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會傳揚出去?”
韓玉洛搖頭,十分篤定地反駁:“此事臣女守口如瓶,從未與外人說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