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後默了默:“我可以做出讓步,留狼行一條命不是不能,但是他永遠不能踏足南詔一步,更不能覬覦南詔王位。”
沈嶠搖頭:“這是狼行自己的自由,我無權替他決定。”
“沈姑娘是寸步不讓了?”
“我來,隻是想一命換一命,不是談判。”
沈嶠毋庸置疑的強硬令南詔王後有些惱。
“要是我不答應呢?”
“隻有我能救大王子。”沈嶠平靜地道。
“若是我用劍壓在你的脖子上呢?”
“隻有我能救大王子。”沈嶠還是平靜地道。
“救了狼行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
“隻有我能救大王子。”沈嶠道:“而且時間不多了。”
她的淡然與自負,將南詔王後氣得幾乎將後槽牙咬碎,但是她為了大王子的傷心力交瘁,又彆無選擇。
沈嶠的出現,無疑就是最後救命的稻草。
在一個母親的眼裡,沒有什麼比孩子的性命更重要,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什麼權勢,富貴,都是浮雲,無關緊要了。
雖說滿心不忿,但她真的沒有選擇。不過是略一猶豫,便隻能點頭,應下沈嶠的條件。
“好,隻要你能醫治好我兒,我答應你,饒他狼行一命。但他能否活著離開南詔,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沈嶠淡淡地道:“空口無憑,既然王後答應了我的條件,就請王後與淩王殿下詳談,簽訂兩國協議。沈嶠立即施救。”
麵對油鹽不進的沈嶠,王後無可奈何。
如今之計,隻能先求著她救下大王子的性命。
沈嶠不懂國事,更不懂談判,因此,商談合約一事由司陌年全權代理。
一番針鋒相對的唇槍舌戰之後,雙方達成協議,簽字畫押,加蓋王後鳳印。
淩王將合約收好,交由沈嶠簡單過目,大概便是兩國交好,互通經商,南詔歲貢白銀、布匹、茶葉等等,細細羅列了二十餘條條款。
大王子脫離生命危險,南詔即刻釋放狼行,就在合約最末尾。
沈嶠也不耽擱,驗血之後,麻溜地給大王子進行清創與修補手術,打上退燒針,掛上藥水。
退燒針效果幾乎就是立竿見影,一會兒大王子渾身便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燒熱逐漸退下。
第二日,大王子便由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明顯好轉,脫離了性命危險。
第三日,他便已經可以起身進食,隻是暫時間不宜行動而已。隻需要再將養一段時日,應當就完全無礙了。
南詔王後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對沈嶠七渡等人奉若上賓一般招待。
沈嶠主動提出,希望能麵見狼行一麵,或者說,讓王後遵守承諾,立即釋放狼行。
王後倒是也慷慨,立即命人帶著沈嶠,前去關押狼行的大牢。
沈嶠跟在宮人身後,七拐八繞,走到一處僻靜院子。
院門口有重重士兵把守,宮人上前,簡單傳達了王後的命令。
士兵看一眼他身後的沈嶠,上前打開院門:“進去吧。”
沈嶠走進院子,院門立即在身後關上,並且在外麵落了鎖。
沈嶠一驚,轉身去拉門,哪裡能打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