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摸摸自己麵目全非的臉,黯然地抿了抿唇:“她的心思都在淩王身上,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強人所難?一會兒就差人將她送回相府吧。”
黎嬪默了默,十分不情願,強扭的瓜甜不甜,你倒是咬一口才知道啊。
“這麼好的姑娘,又救了你一命,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真的舍得?”
司陌邯猶豫了一下,輕哼道:“我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粗俗不堪,還又彪悍無禮的女人。”
“你一直混跡軍營,難不成也喜歡那些惺惺作態的閨閣千金?”
“本王對誰也不感興趣。”司陌邯斬釘截鐵:“今日婚事也隻是不想你在父皇麵前一再作難而已。明日一早,便直接進宮求父皇收回成命。”
黎嬪眸光閃了閃,裝模作樣地輕歎一口氣,命人端過一碗參湯,捧給司陌邯。
“全都依你,喝了這碗參湯你去休息,我命人將沈家大小姐送回相府。”
司陌邯點點頭,接過參湯一飲而儘:“這些日子你提心吊膽的也辛苦了,府裡雜事交給管家就行。”
黎嬪接下空碗,慢慢轉身,心裡暗自數數:“一,二,三!”
身後司陌邯蹙眉低吼:“你竟然給本王下藥?”
黎嬪被嚇了一個哆嗦,硬擠出一抹笑:“邯王殿下,實在對不住了。”
然後扯著嗓門驚慌失措地大喊,幾乎岔了音:“來人呐!大事不好了,王爺吐血了!”
司陌邯身子搖搖欲墜:“你,你想做什麼?”
“我還能害你不成?”
黎嬪笑眯眯地從旁邊侍衛手裡,又接過一碗新鮮的血,潑在了司陌邯的前襟之上。
邯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血,而且是人血。
她沈嶠即便再厲害,那也無話可說。治壞了邯王殿下,她必須負責,彆想一走了之!
碰瓷,她是擅長的。
虎妃的綽號,也不是白來的。
淩王府。
新人拜堂,送入洞房。
滿堂賓客鬨哄哄地入席吃酒,琳琅滿目的賀禮堆滿了客廳,與冷冷清清的邯王府截然不同。
司陌年心滿意足地拿起旁邊的秤杆,就要挑起新娘子頭上的龍鳳蓋巾。
喜婆在一旁咋咋呼呼:“哎喲,淩王殿下有些太心急了,這蓋巾是要洞房花燭的時候才能撩起來的。這時辰還早著呢。”
司陌年並沒有理會,已經調整麵上表情,做好了大吃一驚的準備。
他握著秤杆的手被新娘子握住了。
“淩王殿下真要現在就挑蓋頭嗎?”
司陌年的手沒有動,揮揮手,命喜婆等人退了下去。
“否則呢?等那邊兒生米煮成熟飯嗎?”
沈南汐輕笑:“邯王已經是廢人一個,你還怕他將我大姐怎樣嗎?再說現在滿堂賓客,鬨騰起來,您的顏麵也不好看。”
司陌年挑眉,一把撩開了她頭上的蓋巾,露出一張精描細畫的臉。
美則美矣,但過於妖,少了沈嶠的素雅清麗與端莊。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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