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年蹙眉:“她又不是郎中,會看什麼病?”
“會看心病啊,我信不過彆人的醫術,沈小姐就算是給我一粒糖丸吃,我都能覺得病好三分。”
沈嶠借坡下驢:“那黎嬪娘娘請進吧,淩王殿下慢走不送。”
司陌年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也好,嶠嶠,改天我再來看你。”
“不必,淩王殿下請拿走你的東西。”
“本王說過,這是特意送給你的。”
“我也說過,我不要。”
“你若不要隻管丟了。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
黎嬪一眼就瞧見了桌上的金釵:“哎呀,這麼貴重的東西,賣了肯定能值不少銀子,你們若是都不肯要,我撿著,不能丟了浪費。”
一邊說,一邊就去拿。
司陌年將盒子一把拿在手裡,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黎嬪見沈嶠對淩王拒之千裡,心裡暗自歡喜,撇撇嘴:“這麼小氣,不就一支簪子嗎,至於臭著一張臉,好像我礙了他好事兒似的。”
終於將司陌年送走,沈嶠暗自鬆了一口氣。
“黎嬪娘娘親臨,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黎嬪想插科打諢說閒話,見沈嶠麵色有點正經,心裡犯嘀咕。
莫非,兩人真的吵架生氣了?
黎嬪眼珠子一轉:“也沒有什麼要緊之事,我剛不是說了麼,身體有些不適。這幾日總是沒有什麼胃口,身上也倦怠。就想讓你給瞧瞧。”
沈嶠瞅著她滿是紅光的臉,可不像是病容。
上次借口司陌邯吐血,這次又裝病,就不能換個借口嗎?
“宮裡那麼多醫術高明的禦醫,應當擅於此症。”
“他們哪裡有你醫術好?我聽說燕妃生病,都專程請你進宮。”
沈嶠自然不能如實相告:“她隻是病急亂投醫。我哪裡有這本事?”
黎嬪眨眨眸子:“你是不是不願意給我瞧?也是,我們一直都在給你添麻煩,是我不識趣。”
她這樣說,把沈嶠都給整得不好意思了:“黎嬪娘娘誤會,我怎麼可能這樣想?”
黎嬪以手托腮:“那,你是不是生邯王殿下的氣了?”
沈嶠敷衍道:“算不上。”
“肯定是邯王殿下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這孩子啊,肚子裡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不會哄女人開心,就是一塊木頭。”
他還沒有花花腸子?
他就跟藕節似的,都是心眼;跟小竹子似的,真的筍。
沈嶠沒爭辯:“黎嬪娘娘多慮了,我與邯王殿下不過就是君子之交。他用不著哄我。”
沈嶠這些話說得疏離,而且滴水不漏。
黎嬪心裡警鈴大作,感覺出大事兒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是崩了。
不行,自己今兒就算是刨根問底兒,也要搞清楚其中的結兒。
否則很容易給人可乘之機的。
她一拍桌子:“我就說嘛,他這兩天一直心不在焉,茶不思飯不想的,果真是做了錯事。
你跟我說,等我回去邯王府,一定好好說教說教他。他惹誰不行,怎麼可以惹你生氣!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黎嬪越是這樣誇張,沈嶠心裡越是反感,覺得她是司陌邯搬來的說客。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送客。
畢竟,人家是皇帝老爺子跟前的人,自己即便是心有芥蒂,也不能開口趕人不是?
正不知怎麼開口,外麵門響,李嫂起身招呼:“三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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