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年微微眯起眸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等畫師畫出那指使之人的相貌,相信就能水落石出了。”
司陌年冷冷地瞪著那兩個叫花子,心裡氣恨。
很明顯,今日司陌邯在沈嶠跟前出儘了風頭,立下了大功。都是因為這兩人而起。
他吩咐自己跟前隨從:“拿著本王手牌,跑一趟京兆尹衙門,將裡麵最好的畫師給本王叫過來。”
隨從領命,不敢耽擱,一路飛奔著去了。
李嫂與李大哥見有官司,忙將圍觀的百姓勸離了,免得大家添油加醋地瞎議論,再有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
兩個叫花子衝著沈嶠連連磕頭,求她饒恕。
“大小姐饒命啊,我們哥倆對您的確多有冒犯,可是也已經得到教訓了啊。我倆那日被你揍得,這兩天都疼得走不動路。”
沈嶠毫不同情二人。若非自己那日早有防備,又有功夫,誰來同情自己呢?
她望向一旁司陌邯,心裡對他的氣憤消了些許。
他專門挑司陌年在這裡的時候來,又特意在司陌年跟前講出此事,分明居心不良。
他在上京根基淺,不想跟甄氏或者甄家正麵衝突,所以想借刀殺人吧?
雖說,自己不想招惹司陌年,但是這個可以有。
惡人還需惡人磨嘛,你司陌年若是舍不得壯士斷腕,與甄家人交惡,那以後應當也就沒臉來糾纏自己了吧?
若是鐵麵無私,哈哈,可就得罪了他丈母娘了。
她抿抿嘴,衝著司陌邯道了一句謝。
司陌邯強裝輕描淡寫:“舉手之勞而已。”
司陌年從兩個叫花子的口中得知,他們二人並未得逞,心裡頓時一喜,鬱悶煙消雲散。
立即打斷兩人的談話,對沈嶠保證:“嶠嶠,你放心,此事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將害你的人繩之於法。”
司陌邯十分謙讓:“有三哥出麵,那小弟我就不多事兒了。畢竟我打打殺殺的或許在行,可要是費腦子破案,可就發愁了。”
司陌年不屑輕哼:“那是自然。不管怎麼說,今日之事,三哥我代嶠嶠謝謝你。”
司陌邯也與他兄友弟恭:“三哥真不必客氣。”
說著話,衙門裡的畫師得了信兒,急慌慌地趕過來。
就在麵攤跟前,鋪展筆墨紙硯,按照兩個叫花子的講述,將那指使之人的相貌仔細描畫出來。
叫花子過目之後,確定就是此人無疑。
司陌年收起畫像,麵上籠罩著一層寒氣。
司陌邯詢問沈嶠:“這兩人是否交給衙門收押?”
沈嶠正想點頭,司陌年冷聲道:“交什麼衙門,這兩人,就交給本王處置好了。”
交給他處置,想必比交到衙門裡,下場更慘。
司陌邯沒吭聲,沈嶠覺得無所謂:“隨便。”
司陌年命人將這二人帶走,再次詢問沈嶠:“跟我一同回淩王府吧?我養你。”
沈嶠歪著腦袋:“我會有今日的境地,淩王殿下,你覺得是誰的功勞?”
司陌年默了默:“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
沈嶠冷笑:“淩王殿下你離我遠一些,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福氣了。我不希望,再有人因為淩王殿下你,瞧著我左右不順眼,暗中再對我下什麼毒手。”
扭臉吩咐李嫂收攤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