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無好會,宴無好宴。
各行其道,互不乾擾吧。她隨手將請柬丟到了一旁。
第二日,臭豆腐第一天上市,沈嶠自然要親臨進行技術指導。
過了巳時,街上就開始熱鬨起來。
都是十分華美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到路口將自家主子送下,車夫們就將馬車趕到這邊街上,找寬敞的地方將馬車停好。
或者靠在車廂上打盹兒,或者,來到沈嶠的攤位跟前,挑選一兩樣自己喜歡的吃食。或蹲或站,或者坐在馬車上,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有攤位老板向著車夫打聽酒樓老板的身份,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官員齊聚在這裡。
沈嶠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從來到這裡,她就開始忙碌,耐心地教幾位大嫂如何炸製臭豆腐,糾正她們一些不正確,或者不衛生的操作。
忙碌起來時間過得比較快。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時。
酒樓裡酒香彌漫的時候,這邊攤位上,臭豆腐的臭味也霸道地飄了半條街。並且很有東風壓西風的勁頭。
沈嶠正忙碌著,就聽有人怒聲道:“拋頭露麵,簡直丟人現眼!我相府的顏麵都被你丟儘了。”
沈嶠的手一僵,不用抬臉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自家那個不分好歹,偏聽偏信的老爹,不對,前老爹。
沈嶠抬臉,果真,除了老爹,還有趾高氣揚的沈南汐。
估計,沈南汐已經在他跟前添油加醋地說了許多難聽話,否則,沈相不至於一見麵就急赤白臉的,著急成這樣,就跟憋紅了臉的鬥雞似的。
“原來是沈相大人,有失遠迎,請問想吃點什麼?”
“你叫我什麼?”
“沈相大人啊。”沈嶠一臉無辜,沒覺得自己有錯。
沈相氣得麵色漲紅:“好,好,叫得好。爹娘不叫,祖宗也不認了!”
這帽子扣得真大。
沈南汐在一旁假意勸說:“大姐,你怎麼可以如此忤逆父親呢?
今日我的酒樓開業,來來往往者,全都是朝中位居高位的文武百官。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前去吃酒,你不去也就罷了,竟然故意在此賣這些亂七八糟的吃食,讓父親惹朝中同僚嗤笑。”
“是嗎?”沈嶠輕描淡寫:“誰敢恥笑沈相大人?側妃娘娘竟然還忍氣吞聲嗎?你不打爛那人的臉,跑到我這裡找什麼茬兒?”
沈相氣怒地冷哼:“不知悔改,還引以為榮。”
沈嶠聳肩:“不偷不搶,自力更生,勞動光榮。”
沈南汐抿著嘴兒笑:“姐姐該不會真的以為,這些人是為了你的吃食來的吧?若是沒有你相府大小姐的名頭,就你這些臭烘烘的東西,誰會吃?”
沈嶠微微一笑:“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的吃食,未必就不如你酒樓的菜肴差。”
沈南汐不屑輕嗤:“不要拿你這些不入流的玩意兒與我酒樓相提並論。我們貴賓樓可是聘請的宮裡出來的禦廚,擅於做皇家宴席。貴賓樓一開張,你以為,你這裡還能有人光臨?”
沈嶠自信滿滿:“拭目以待。”
你們隻看得見長安的繁華,卻不知道,尋常百姓家,吃一份幾文錢的吃食,就已經是奢侈。你貴賓樓的門檻,除了達官顯貴,又有幾個人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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