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鼻端輕哼:“知什麼錯?我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做生意,又不是領他的月銀,不伺候。”
大嫂小心翼翼地看司陌邯擺擺手,她才虛驚一場地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再偷瞧,司陌邯手裡的肉串已經消滅了大半了!
他也不嫌棄簽子臟了,擼得津津有味而又優雅。
得,又一個被擼串征服的男人。
沒有一個食客能安然逃離自家沈大小姐的天羅地網啊。
司陌邯吃完幾支後意猶未儘,向沈嶠又要了幾支。
身後有人沉聲調侃:“就說這酒喝了一半,四弟如何沒了蹤影,原來是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偷腥。”
然後有人附和:“最初我還以為他是想要逃酒,見到傳聞中的沈大小姐,我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嶠扭臉,其中一人她見過,正是太子司陌乾。另一人,一身豆沙色蟒袍,文質彬彬,儒雅風流,莫非是二皇子司陌宸?
司陌邯偷吃被抓包,頭也不回:“大哥二哥來得正好,嘗嘗這裡的肉串,比起貴賓樓禦廚的手藝毫不遜色。”
太子玩笑:“四弟愛屋及烏而已。這話若是被三弟側妃聽到,可不高興了。”
沈嶠不喜歡太子總是這樣開自己的玩笑,可又不得不帶著攤位上眾人跪地行禮。
太子擺手,示意平身。
“沈姑娘不必這樣多禮,否則下次我們弟兄們再來,你會覺得麻煩,不歡迎。”
沈嶠不能跟太子無禮:“來者是客,沈嶠不敢。”
司陌邯看一眼二人身後,將手裡肉串遞給二人:“五弟呢?怎麼沒來?”
“還用說麼?沒有美人陪伴的酒那叫素酒,吃起來沒滋沒味,你前腳出門,他後麵就跟著開溜了。
隻剩下我們兩人,實在喝得鬱悶。問了酒樓小二,才知道你竟然不辭而彆,跑這裡來了。”
二皇子宸王則掃過攤位上其他的小吃,吩咐李嫂等人:“一樣來一份,記在邯王殿下賬上。”
李嫂慌忙應是,吩咐大家做事。
她們哪裡見過這陣仗,手發抖,腳發顫,端著的碗都差點摔在地上。
方便麵,麻辣燙,羊肉串,一樣一樣地端上來。
至於臭豆腐,李嫂為難地看了沈嶠一眼。
必須上啊,熏跑一個算一個。
據說對於這臭豆腐,榴蓮,螺螄粉等有異味的食品,許多男人都會反感,欣賞不了。
人家司陌邯循著味兒找過來的,必須要讓他嘗嘗。
司陌宸毫無戒備地吃了一口麻辣燙,頓時赤紅了臉,乾瞪著眼睛,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
太子奇怪地問:“怎麼了?表情這麼古怪。”
司陌宸幾乎是咬著牙咽下嘴裡的麻辣燙:“好吃,無與倫比。”
太子將信將疑:“是嗎?我嘗嘗。”
也吃了一大口。
然後瞪著二皇子,兩人幾乎是同時,張開嘴,“哈哈哈”地喘氣:“水!水!”
就跟兩隻哈巴狗似的,吐著舌頭,完全沒有了皇子的矜貴。
沈嶠抿著嘴,她當然不會告訴兩人,他們的麻辣燙自己是刻意加了料的,估計這會兒,兩人的嘴皮子不僅是辣,還麻得直跳。
“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我們這裡沒有茶水。”
“涼水,涼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