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外七十裡地,有一家鑄劍山莊,莊裡可以鍛造十八般兵器以及各種弓弩暗器。
莊主就喜歡收藏各種絕世名劍,沈嶠想要的青銅劍,鑄劍山莊裡肯定有。
這令沈嶠頓時抖擻起精神,第二日,便帶足了銀票,與狼行出門,按照掌櫃給指引的方向,出了上京城往東,打聽著找到鑄劍山莊,親自向莊主求劍。
誰知道,這莊裡人態度十分傲慢,沈嶠與狼行上前道明來意,就被直接轟趕了出來。
“出去出去,非常時期,我們鑄劍山莊暫不接待外客,非本山莊的人一律不得入內。”
沈嶠耐著性子解釋:“我們可以不進去,候在莊外。能不能麻煩您給入內通稟一聲,我隻想求一把青銅古劍,若是貴莊主能忍痛割愛,我......”
守門的人惡聲惡氣地開始推搡:“不賣就是不賣,立即給我走人,彆在山莊附近逗留。否則將你當做刺探軍情的奸細抓起來。”
手裡的劍毫不客氣地直指沈嶠的鼻尖,險些劃到她的臉。
沈嶠不得不接連後退。
一旁狼行見對方對沈嶠無禮,長劍出鞘,光影一閃,就削落了對方半截劍尖,如削泥斷發一般輕巧,然後又歸劍入鞘。
前後不過一瞬間。
對方的人沒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山莊門口滋事。掃過他手裡長劍,目中立即露出貪婪的光來。
他一聲吆喝,從山莊裡“呼啦啦”地湧出一堆人,直接將二人包圍在了中間。
一時間劍拔弩張。
狼行悍然無畏,將沈嶠護在身後,如狼的眸子裡,驟然迸射出嗜血的殺意。
沈嶠不想事情鬨得太僵。畢竟這把青銅劍對於自己而言太過於重要。
於是忙喝止狼行,好言好語地解釋。
那人與山莊管事之人交頭接耳地議論幾句,管事眸光微閃,上前抬手一指狼行。
“姑娘想要求人,就必須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想要青銅劍可以,我莊主兵器庫中藏品甚豐。但麻煩讓你的人丟了手中兵器,束手就擒,咱們再談求劍之事。”
沈嶠自然不能答應:“他無意冒犯,可以留在莊外,我自己入內。”
狼行一聲輕哼,沉聲道:“姑娘千萬不要孤身涉險,這些人居心不良,無意賣劍給你,隻是想故意找個借口,強搶我手中長劍而已。”
沈嶠一愣:“你怎麼知道?”
狼行吐唇:“他們說話我聽得到。”
沈嶠很是吃驚,二人所站立的位置,距離那管事足有三丈開外,二人又是壓低了聲音耳語,狼行竟然能聽到?這簡直是野獸才能擁有的聽力。
而對方的不良居心被狼行戳破,索性也不再偽裝,一指狼行手中長劍,先是一聲獰笑。
“不錯,明人不說暗話,爺對你手中長劍很感興趣。你若想求青銅劍,必須拿他手中長劍來換。否則,免談。”
沈嶠一時間氣結,冷笑道:“真沒想到,堂堂鑄劍山莊,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仗勢欺人,霸淩強占的無恥勾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劍,我不要也罷。狼行,我們走!”
二人轉身,對方卻是得理不饒人:“我鑄劍山莊也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們毀了我們的劍,怎麼也要留下來給個說道。”
麵對對方的咄咄逼人,沈嶠毫無畏懼之色:“假如,我不願留呢?”
“那就得罪了!大家給我上,捉拿刺探軍情的奸細,若是反抗,殺無赦。”
二三十人一擁而上,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這樣的壓迫感,令狼行不僅不慌,反而邪魅地勾起唇角,如同身後率領了千軍萬馬,一副勢如破竹,如魚得水的自信。
長劍再次出鞘,劍氣蓬勃而出,一隻手護住沈嶠,單手握劍,氣貫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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