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一口回絕了:“我是生意人,我才不做虧本生意。看得出來,你的劍必然更名貴。”
狼行的手就在劍鞘之上握著,拇指撥動,那長劍便在劍鞘內出入,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不算名貴,隻不過很快。”
突然間,長劍猝不及防地從劍鞘之中飛出,如疾風一般,沒入旁邊樹林之中。
狼行也從馬車之上一躍而起,不過片刻功夫,重新追上飛奔的馬車,將染血的長劍在鞋底蹭了蹭,重新還劍入鞘。
“這鑄劍山莊的人真不磊落,竟然還不死心。”
沈嶠的麵色一白:“有人追蹤?你殺了人?”
聲音裡帶著些微顫抖。
狼行頭也不回:“嚇到你了?”
沈嶠的確有些怕,來自於現代的她,雖然戰場上見多了生死,但做不到談笑間取人性命。
這狼行,出手真的狠辣,殺了人眼睛都不眨,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她心有餘悸道:“還好,我隻是不喜歡血腥氣。”
狼行低低地“嗯”了一聲:“記住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騎絕塵,迎麵飛奔而至,馬上之人正是阿九。
狼行立即勒住馬韁,沈嶠驚訝地問:“怎麼了,阿九?你怎麼找到這裡來?”
阿九急聲道:“有急事,我家王爺病重暈厥,宮裡禦醫都來了,可是不見好轉。”
沈嶠心裡一沉:“前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病了?”
“府裡人說是高熱不退,還咳嗽不止。我心裡著急,就直接打馬出城,沿路來迎著您。”
壞了,怕是原本肺部就有損傷,又加上前日夜裡淋雨的原因,引起肺部感染了吧?
若是厲害,同樣是有性命之危的。
沈嶠吩咐駕車的狼行:“快,進城向西右轉,前往邯王府!”
指揮著馬車,著急忙慌地直奔邯王府,一路顛簸,差點都吐了。
邯王府門外,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
沈嶠顧不得左右張望,直接跳下馬車,直奔府內。
府中侍衛見到她,全都麵露驚喜之色,有人一路飛奔入內:“沈小姐來了!”
七渡第一個迎上來,就跟見到救星似的:“沈姑娘,您可來了!”
沈嶠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交代你好生照顧你家王爺,你還讓他任性淋雨,難道你不知道他肺部有傷嗎?一旦感染,可就麻煩了。”
七渡覺得冤枉,可現在又不是替自己申辯的時候。
“王爺說他沒事兒......”
“他說沒事兒你就大意了?就算是他逞強不聽勸,我不是叮囑過你,有事兒趕緊去女人坊找我?
怎麼直到病重暈厥了,才想起我來?敢情我比不上那宮裡禦醫厲害,你們看不在眼裡是不?”
“我也沒想到,發病竟然這麼急,還這樣厲害。”
沈嶠冷哼:“就知道你們這群大老爺們不靠譜!起開!”
一邊數落一邊悶頭往裡闖,一腳將屋門就踢開了。
屋子裡,鴉雀無聲。
但是,卻一屋子的人。
沈嶠微蹙了纖眉,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怎麼這麼多人?全都出去!萬一細菌感染......”
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坐在司陌邯床榻跟前的人扭過臉來,一身攝人的威嚴令她心漏跳了一拍。
“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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