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已經為太子誕下一位小郡主,如今又再次身懷有孕。難怪這位花側妃心急。
沈嶠無意參與她們太子府上的爭風吃醋,隻能委婉拒絕。
“術業有專攻,沈嶠也僅僅學了一點皮毛,對於側妃娘娘您所說的病症並不擅長。心有餘力不足,不敢強出頭。還請側妃娘娘恕罪。”
花側妃不肯罷休,嬌嗔道:“能不能治你先給我瞧瞧再下定論,這麼快就敷衍我,萬一你能治呢,是不?”
一邊說,一邊向著沈嶠伸出一隻賽雪欺霜的皓腕來。
肌膚白得通透,肌理之下的血管似乎都能清晰可見,隻是與常人不同,她的血管顏色並非像蚯蚓一般青紫蜿蜒,而是鮮豔的櫻桃紅。
沈嶠無奈,隻能伸出手去,三指搭脈,略微沉吟片刻。方才再次婉拒:“側妃娘娘恕罪,沈嶠真的不精於此道。”
花側妃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沈姑娘你彆見怪。”
一抬臉,見沈嶠身後的狼行,正直愣愣地盯著她的手腕瞧,不由麵飛紅霞,忙褪下衣袖,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狼行立即移開目光,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並無任何慌亂與窘迫。
沈嶠也將二人之間的神色儘收眼底,覺得狼行有些失禮,尷尬地提出告辭:“我還要去給邯王殿下配藥,先行告退了。”
花側妃又不動聲色地看了她身後的狼行一眼,麵露古怪之色。
“是我打擾沈姑娘了,太子與邯王殿下有正事要談,我正要去外麵馬車候著,你請便。”
越過沈嶠二人,風拂楊柳一般走了。
沈嶠眼波流轉,見狼行竟然還在偷偷地盯著花側妃的背影瞧,覺得果真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無論對誰,都冷冰冰的,板著個棺材板似的臉,沉默寡言。見到漂亮的女人,一樣不由自主。
她輕咳一聲,提醒道:“她可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花側妃,怎麼,你認識她?”
狼行搖頭,悶聲道:“不曾見過。就是覺得,她長得不像是長安人,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靈氣。”
“聽說她是青州知府收養的義女,精通音律歌舞,自是與尋常女子不同。”
狼行不再說話。
沈嶠直接去了司陌邯的院子,將藥水配好,不一會兒,司陌邯便送走太子,趕了回來。
沈嶠示意他躺在床榻之上,將輸液器重新連接,輸好液體。
司陌邯盯著輸液管,忍不住詢問:“昨日我便覺得好奇,不知道你給我往血管裡滴注的究竟是什麼。”
“自然是藥,口服的話,會經過身體吸收之後才能進入血液循環。這種方法,直接作用於血管,起效更快,吸收更好。”
“難怪能立竿見影,這麼快就起效。今日晨起就覺得神清氣爽,好了很多。”
沈嶠給他重新測過體溫,還有一點發燒,三十八度五。
於是又給他拿出一陣退燒針:“扒下褲子,側躺在床上。”
司陌邯的身子一僵,滿臉警惕地望著她:“做什麼?”
“打針。”沈嶠輕描淡寫:“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司陌邯一把攥住腰間玉帶:“不打行不行?”
沈嶠輕嗤:“該看的,不該看的,我昨天都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麼好捂著的?”
司陌邯的臉頓時羞臊得有點通紅,就跟個大姑娘似的,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