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更是對當初主動勾引司陌年的舉動懊悔不已。
假如當初嫁入邯王府的人是她,如今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王妃,何必成日在心狠手辣的司陌年跟前心驚膽戰,夾著尾巴做人?
那一碗骨頭湯,令她現在想起來還不寒而栗。
府上下人進來回稟,說是將軍府表小姐穆錦衣來了,要見司陌年。
沈南汐對這位盛氣淩人的表小姐印象並不好,但是又不能得罪,隻能起身,親自到前麵接待。
穆錦衣剛從宮裡出來,先來了淩王府,下人回稟說淩王不在府上,她並沒有急著回家。
她不敢,害怕父親責罰她。
她想讓司陌年送她回將軍府,如此也好在父親麵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見到沈南汐,她隻撩了撩眼皮,便不屑地轉移了目光。
沈南汐按捺住火氣,陪著笑臉:“表妹怎麼不在宮裡住著了?”
穆錦衣沒好氣地道:“還不是托你那好妹妹的福,被姑母趕出來了。”
沈南汐輕歎一口氣:“我這妹妹一向都不讓人省心,攀權附勢,愛慕虛榮,也有心機,都怪我,忘了提醒表妹你一聲。”
這話簡直說到了穆錦衣的心坎裡:“我拿她當姐妹一般看待,掏心掏肺,她卻利用我勾引皇上。”
“此事九成九,就是沈嶠給她出的主意。”
“沈嶠?”
“可不,表妹有所不知,這沈北思最拿手的,就是利用人。
最先我在府上的時候,跟我姐姐長姐姐短,利用我帶著她四處走動,結交各個府上的千金閨秀。
我前腳出嫁,她就翻臉,利用沈嶠給她出謀劃策,與我母親作對。
這沈嶠又最是詭計多端,有手段,就連邯王殿下都被她賴上脫身不得。
沈北思這事兒,肯定就是她背後出的主意,讓沈北思春日宴上做戲,賴在宮裡尋找機會。”
穆錦衣全部的心思都被沈南汐中間一句話吸引了過去。
“你說,邯王殿下是被她賴上的?”
“表姑娘你不知道?”
穆錦衣莫名其妙地搖頭:“春日宴上皇上賜婚,她不是推脫了嗎?”
“什麼推脫?”沈南汐更加不屑:“那是邯王殿下不願娶她,她有自知之明,欲擒故縱,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此話從何說起?”
“我的好表姑娘啊。此事都人儘皆知的,大婚那日,她趁著人家邯王殿下病重昏睡之時,故意留宿邯王榻上,是何居心,這不明擺著嗎?”
穆錦衣疑惑地問:“可我聽沈北思說,沈嶠她不願嫁的。”
“她倆一個鼻孔出氣,這話你也信?傻子才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自己跑去風裡雨裡奔波。
更何況這事兒可是你表哥晨起撞見的,兩人衣衫不整,共處一室,邯王殿下還昏迷不醒呢。”
穆錦衣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沈南汐的話經不得推敲,但是任何詆毀沈嶠的惡言惡語她都願意相信。
“難怪那日春日宴上,邯王殿下隻說要對沈嶠負責,原來是沈嶠使了卑鄙的手段,他也無可奈何。”
“可不,我這兩個姐妹,可沒有一盞省油的燈。我是真心替表姑娘你委屈。”
這一席話,令穆錦衣對沈嶠更加鄙夷不屑,心裡對司陌邯的愛慕之意,也如原本飄搖不定的火苗,陡然升騰起來。
她決心現在就去給沈嶠一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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