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默了默:“那到時候交不出這批武器,軍營那裡,隻怕是不好說。”
“不著急,我心裡有數。軍營裡有奸細,不到最後對敵的時候,我的武器是不能亮相的。”
“那邯王爺知道嗎?”
“不知道。”沈嶠輕哼:“我到時候就要嚇他一下,讓他沒事兒老算計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狼行抿抿嘴兒:“這場演習不是兒戲,關係甚大,姑娘自己要慎重。”
沈嶠輕歎一口氣:“這就是我最初為什麼不願意參與其中的原因。即便參與,也隻能投機取巧,不能真刀實槍地上啊。”
否則,老皇帝真的非要自己給造批槍怎麼辦?武裝軍隊啊,動不動十幾萬大軍,自己玩不起。若是造不出來,是要掉腦袋的。
狼行點頭:“是我多慮了,姑娘先吃點東西吧。”
沈嶠丟了手裡的草棍,慢慢合上手裡的盒子。從桌子上扒拉出一塊空地,擱狼行手裡的托盤。
“你吃了沒有?一起吃點?”
“不用了,我一會兒再吃。”
“咦,我不是給你買了兩身新衣裳嗎?這幾天怎麼不穿了。”
“那衣裳太招搖,不適合我的身份,會給姑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是擔心再有人胡說八道吧?清者自清,管他做什麼?”
“對姑娘不好。”
狼行將筷子遞給沈嶠,當他看到沈嶠擱在桌上的盒子時,不由一怔。
一個透明的圓盒,盒子頂部有許多個透氣孔,盒子裡裝著的,是一條毛線粗細的櫻紅色蟲子,此時正泡在鮮血裡,身體的顏色也一點點加深,逐漸變成暗紅色。
狼行大吃一驚,脫口而出:“櫻血蠱?!”
沈嶠正打算將蠱蟲收起來,狼行的話令她也不由一愣,扭過臉來:“你認識?”
狼行棱角分明的唇線抿了抿,低垂下眼簾:“隻是聽說過,不確定是不是。姑娘你竟然還會養蠱蟲嗎?”
“不會。”沈嶠不假思索:“這是我從彆人身體裡取出來的,一直用血養著它。原來它叫櫻血蠱,你可了解這蠱蟲?”
狼行搖頭:“我隻是有所耳聞,這種蠱蟲源自於南詔,孵化後就用養蠱之人的指尖血喂養,養足七七四十九天,蟲子會像蠶那般再次成蛹,緊縮成一粒米大小,進入半月休眠期。
這個時候,就是下蠱的最佳機會。蠱蟲一旦進入受害者體內,被氣血滋養,很快就能再次孵化,並且產卵,孵化出更多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就不斷吸收中蠱之人的精血,令受害人最終精血枯竭而亡。”
“那我已經喂了它挺久了,是不是很快也會結成蟲蛹?”
狼行搖頭:“隻要喂它吃一滴下蠱之人的指尖血就可以。同樣,解蠱應當也是如此,以下蠱之人指尖血做藥引,蛻變成蛹,才能解蠱。”
“如此說來,若是誰的血能令這蠱蟲重新變成蛹,那她就是下蠱之人了?”
狼行篤定點頭:“可以這麼說。”
沈嶠眨眨眸子:“你為什麼會懂這麼多?這可是南詔秘不外宣的秘術啊。”
狼行默了默:“因為,我有一位朋友對於這蠱術略通一二。我在她那裡曾見過。”
“那我是直接取出了蠱蟲,後麵會不會還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對不住,對於這個我也不太了解。我這位朋友如今下落不明,並不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