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與南詔,會不會存在什麼關係呢?
“那我與你一同去衙門。”
司陌邯並未拒絕,兩人來到衙門,京兆尹就住在衙門後院,聽到通稟,立即手忙腳亂地更換官服,出門相迎。
司陌邯麵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令京兆尹心中難免敲鼓,揣測自己未能審訊出爆炸案的主謀,是不是得罪了王爺?
可那邊是將軍府啊,自己更得罪不起。總不能嚴刑拷打,逼著趙莊主誣告穆家人吧?
司陌邯入內落座,直接開門見山:“本王想親自提審趙莊主審問,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
京兆尹立即吩咐衙役,將趙莊主從大牢裡抬出來。
真的是抬出來的。
趙莊主好生生的一個硬漢子,經過這兩日慘無人道的折磨,已經麵目全非,丟了半條命。
沈嶠在一旁都看得動容。
京兆尹為了向司陌邯邀功,也毫不掩飾自己在趙莊主身上做下的“功勞”。
趙莊主跪都跪不穩了,說話更是有氣無力。
司陌邯眉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趙莊主,本王問你,炸毀鑄劍爐的兩人真是受你指使嗎?”
趙莊主木然地回答:“是。”
“那他們二人姓甚名誰,什麼身份?”
趙莊主木然搖頭:“不知道。”
“那炸毀鑄劍爐的那個掌心雷也是你們鑄劍山莊所製?”
“不知道。”
京兆尹厲聲嗬斥:“好好跟邯王爺說話。”
司陌邯擺手,打斷京兆尹的話,正色問趙莊主:“這是本王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沒有異議,這個案子可就真的結了。”
趙莊主偌大個漢子,竟然痛哭出聲。
“王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不認識他們兩個啊。小人知罪,小人不該聽彆人攛掇,一時糊塗鋌而走險。如今死倒是不怕,可讓家中老母妻兒悲慟斷腸,我悔不當初。”
司陌邯眉梢微挑:“是何人攛掇你?”
趙莊主頓時緘口不言:“是小人口誤。”
司陌邯輕哼:“不說?”
趙莊主伏地請罪:“真是小人一時糊塗。”
司陌邯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起身,徑直走到了趙莊主的麵前:“本王信你是個血性漢子,也相信你的話。”
趙莊主身子一僵,緩緩地抬起臉來,滿是難以置信:“王,王爺您信我?”
司陌邯淡淡點頭:“炸毀鑄劍爐雖說與你無關,但是你的確有此不軌之心,念在你已經悔過,而且受到了懲罰,本王就饒你不死,即刻釋放。
二莊主強取豪奪,仗勢欺人也是事實,暫時收監,以觀後效。
你日後也應當嚴加管束莊中之人,奉公守法,安分守己,若是有報效長安的機會,你鑄劍山莊也應當一展所長,彌補今日的罪過。”
趙莊主瞬間如夢初醒,劫後餘生,對著司陌邯連連磕頭:“多謝邯王爺,多謝邯王爺大恩大德。”
司陌邯又意味深長地道:“最後,再奉勸趙莊主一句,有些女人的話,聽聽就好,你要是當真,就輸了。”
趙莊主身子又是一僵,嘴張開,半天都合攏不上。
他,他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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