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衣無法辯駁,隻能強詞奪理,繼續挑撥。
“說得天花亂墜,好似這演習的功勞都是你一個人的似的。傳揚出去,讓彆人說先鋒軍都是一堆草包,就靠你一個女人贏了這場戰事。”
沈嶠正色道:“任何戰役的取勝都不是一個人的功勞,我的武器再厲害,那也僅僅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先鋒軍刻苦磨礪,十年一劍,邯王爺指揮有度,用兵有方,這才是取勝的關鍵。請你彆再枉費心思地挑撥離間。
還有,穆姑娘,今日這慶功酒是給軍營裡這些時日摸爬滾打,勞苦功高的兄弟們喝的。
你若是一再地挑起事端與雙方矛盾,對我們先鋒軍冷嘲熱諷的,對不住,這裡不歡迎你。”
先鋒軍早就對她的囂張跋扈敢怒不敢言,聽沈嶠直接下了逐客令,也齊聲附和:“對!你有什麼資格喝我們的慶功酒!”
這裡動靜這麼大,穆家幾位兄弟也聞聲而來,正好聽到先鋒軍同仇敵愾驅趕穆錦衣,頓時怒從心起,上前冷聲嗬斥。
“你們先鋒軍不要欺人太甚!這慶功酒是皇上賞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喝?”
穆錦衣一見自己撐腰的人來了,立即一改適才的咄咄逼人。
“父親,二叔,你們來得正好,這慶功酒咱們不吃了,她沈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咱穆家軍冷嘲熱諷,換做任何一個血性男兒都吃不下這酒。”
沈嶠並沒有辯解,而是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穆大小姐,此事分明是你我之間的個人恩怨,你為什麼總是扯上三軍將士,製造矛盾對立呢?”
“誰製造矛盾了?分明是你先鋒軍無禮在先。”
“此事究竟起因為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說的是,你穆錦衣不配吃這個慶功酒。”
穆家老大不悅地沉下臉來:“小女雖說並未參加此次演習,但是她好歹也是我穆家的女兒,難道就連吃一杯酒的麵子都沒有?”
“她就是在指桑罵槐,詆毀穆家軍。”穆錦衣趁機煽風點火。
沈嶠冷笑:“穆大小姐,你確定,讓我當著大家夥的麵,將你背地裡做的好事講出來?”
穆錦衣色厲內荏,嘴硬道:“你又想怎樣詆毀我?我行事磊落,問心無愧,怕你做什麼?”
沈嶠朗聲道:“那好,那我可就直說了。請問,穆大小姐,指使鑄劍山莊夜探鑄劍坊,毀掉鑄劍爐,此事與你有沒有關係?”
穆錦衣麵色一僵,嘴硬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趙莊主已經供認不諱,原本顧念著將軍府的顏麵,此事我們想就此了卻,不再張揚的。
但是穆小姐你一再咄咄逼人,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樣做,就不怕讓邯王殿下與將軍府心生隔閡嗎?
若非老將軍磊落,邯王殿下寬厚,明察秋毫,兩個府上因為此事,難免不起乾戈。你居心何在?”
穆家老大目色一厲:“錦衣,沈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穆錦衣猶自嘴硬:“此事與我有什麼關係,這都是趙莊主他自己願意的。他害怕祖父追究他泄露機密的責任,自然要想方設法地彌補。”
“泄露機密是罪,破壞朝廷鑄造兵器就不是罪了嗎?若非是你授意,他鑄劍山莊有這樣的膽量?要不要我們將趙莊主叫來,當麵對質?”
“誰知道趙莊主是不是被你們屈打成招?”
穆錦衣雙目躲閃,猶自強辯。
穆家老大見她一臉心虛,知道此事多少肯定是與自家女兒逃不掉乾係,頓時麵色鐵青,怒火積蘊,隻是當著這麼多將士的麵,不好詢問。
於是強忍怒氣:“錦衣,回府。”
穆錦衣頓時有些慌亂,還不甘心地辯解:“父親你不要聽她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