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才不稀罕。”
沈嶠口是心非地一口拒絕,抱緊了雙臂,抵禦湖上清涼的夜風。
“還在生氣呢?”
“你都沒有跟我道歉,我為什麼不生氣?”
“我可以道歉,但是不保證不會再犯。”
“懶得理你,流氓。”
沈嶠的衣服透濕,衣領緊貼在身上,再加上雙臂的擠壓,玲瓏有致的胸口若隱若現。
並且散發出一陣陣的暖香。
夜幕之下光線有點曖昧,對麵的司陌邯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也陣陣發緊。
“你的身上好香。”
沈嶠並未覺察到他的異樣,低頭輕嗅,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從衣領裡拽出狼行送她的鏤空白菜。
“是這個的香氣。”
“這是什麼?”
“狼行今日剛送我的,說是可以辟邪驅蟲。沒想到,濕了水之後,香氣竟然這麼濃鬱。”
司陌邯麵色微沉:“這香氣有些古怪,還是不要戴了。你若喜歡,我可以送你。”
沈嶠一口就拒絕了:“我才不要你的東西。”
司陌邯緊抿著薄唇,有點生氣:“那他送你的你就要,還隨身帶著。”
“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本王的就不是了?”
“不是。阿嚏!”
司陌邯一言不發,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微扯唇角,眸光幽暗,帶著落寞:“是我多事了。我送你回去。”
一個翻身,便跳進了湖水之中。
濺起的浪花,直接拍在沈嶠的臉上,小船劇烈地搖晃了幾下,方才平穩。
湖麵水波蕩漾,恢複了一片寂靜。
沈嶠等了片刻,也不見司陌邯浮上頭來,心裡略微有點慌。
這廝該不會是個旱鴨子吧?
即便懂得水性,這麼久了,在水裡也憋不住啊。
“司陌邯?”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整個寂靜的湖麵都回蕩著她的喊聲。
“嘩啦”一聲,司陌邯從船邊冒出一個頭來,手扒著船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細心叮囑她:“我沒事,坐穩了。”
沈嶠心裡一鬆:“瘋子!你跳下去做什麼?還嫌衣服不夠濕是不?”
司陌邯沒有說話,腳下踩水,輕輕劃動著湖麵,推著小船往岸邊走。薄唇依舊緊抿,眸子裡的水光瀲灩,就如這灑滿了月光碎銀的湖麵。
他好像生氣了?
就因為自己拒絕了他?
大男人家還這麼小氣。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直到上了岸邊,重新騎上白馬,在月色下慢慢往回走,如閒庭信步一般。
沈嶠被司陌邯圈在懷裡,他身上的熱氣就透過衣衫傳遞到自己後心,渾身的毛孔打開,也變得異常敏感。
沈嶠試探著問了一句:“不高興了?該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沒有。”
司陌邯悶聲說話,熱氣就噴在沈嶠的耳邊,像蟲子一樣鑽進她的耳朵裡,麻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