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貴妃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個婦人的害人伎倆而已,你怎麼就當局者迷,看不清楚?此事多半是沈家那個不省心的暗中做的局。”
“不是!”司陌年斬釘截鐵地反詰:“此事與南汐沒有關係。”
“你還護著她?你忘了,當初她是怎麼算計你娶了她?你以為母妃真的不知道?錦衣早就跟我說了。”
“一碼歸一碼,那件事情南汐的確有錯,但是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的確跟南汐無關。因為……”
話說到一半,司陌年說不下去了。
“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因為!”司陌年氣哼哼地道:“她壓根就沒有落紅!”
穆貴妃大吃一驚,“噌”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司陌年悶聲道:“她自己不守婦道,早就已經是不潔之身,自然沒有顏麵活下去,還說什麼以死明誌,顯得自己多有氣節似的。”
“好啊!”穆貴妃輕哼:“她秦夫人還有臉進宮找本宮興師問罪,自家女兒什麼品行她不知道嗎?枉我相信了她的鬼話,還想費心撮合你們二人。”
司陌年隻覺得晦氣:“我這就去找父皇,讓秦尚書將他這好女兒帶回尚書府。這門親事我不承認。”
壓根不用傳召,跟著秦若儀一同進宮的貼身丫鬟見自家小姐出事兒,早就一溜煙地出宮,找車夫報信去了。
車夫回府,跟秦尚書一說,秦尚書立即帶著夫人,心急火燎地來了皇宮。
此事動靜不小,自然也驚動了皇帝老爺子,前來查問情況。
秦夫人見到昏迷不醒的淩王妃,頭破血流,衣衫不整,錦被遮羞,立即痛哭出聲。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欺負你了?”
穆貴妃輕咳一聲:“秦夫人,此事請容本宮跟你解釋。”
屏退宮人,遂將自己好心撮合夫妻二人,結果秦若儀已非完璧之身一事,跟秦夫人說了。
秦夫人一聽,頓時就急了。
“我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是什麼品行我能不知道嗎?
她雖說性子喜動,甚至還喜歡舞刀弄棒的,但是幾乎足不出戶,出門必然有丫鬟婆子跟著,從不曾與陌生男子接近,怎麼可能與彆人有染?
她都已經以死明誌了,必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有苦無處說,才會一時想不開。”
秦夫人心疼女兒,說話絲毫也不客氣。
穆貴妃立即滿臉不悅:“依你所言,還能是我們冤枉了她不成?”
“難道不是嗎?她現在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自然你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時他們二人被鎖在一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單憑你們一麵之詞誰信?
我女兒現在跟淩王殿下已經拜過堂,你們若是不滿可以退親,為何要逼著她圓房?如今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們還找這樣的托辭汙蔑她,我可憐的女兒啊!”
皇帝老爺子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沉。
上次春日宴選秀,精挑細選出來的這幾個兒媳,怎麼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太子側妃心術不正被休,翊王妃毀容,親事隻能作罷,現在這淩王妃,竟然又出了這一攤子事兒。
真是一個個的不讓人省心,兒多債多啊。
這穆貴妃也是,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司陌年不喜歡這門親事,何必多此一舉?
他瞪了一旁的穆貴妃一眼,出言安慰道:“秦大人稍安勿躁,貴千金現在這樣的情況朕也覺得很痛心,朕會讓太醫院全力救治,爭取讓秦小姐早日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