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行,事關嶠嶠你的清譽……”
“隻要黎妃娘娘您不張揚,相信這事兒應該沒外人知道。黎妃娘娘您是不是舍不得?”
黎妃訕訕地一笑:“哪能呢?”
沈嶠往椅子上一坐,剝開一個荔枝,一副坐板凳嗑瓜子等著看戲的架勢。
讓你司陌邯老是逮著機會就欺負我,讓你黎妃算計我,今兒我要是再跟你們客氣,下次還得得寸進尺。
司陌邯也覺得委屈,長這麼大,吃過的苦,挨過的打不少,可來自於母親棍棒之下的關愛,這是第一次。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攻克沈嶠的陣地亦是如此。
沒有趁著她迷糊的時候一鼓作氣,現在錯失戰機,注定自己反被製約。
黎妃見勢不妙,一縮脖子:“成,我這就去尋個殺威棒來,替沈姑娘你好生出氣。”
不等沈嶠說話,腳底抹油直接開溜,誰要是回來誰是孫子。
屋子裡又隻剩下二人。
司陌邯不自然地輕咳,拿過桌上鎮尺,一把塞進沈嶠的手裡,然後衝著她乖乖地伸出兩隻手。
“你若是覺得打本王一通能解氣,本王便任你打。”
“當我不敢麼?”
“不是不敢,本王覺得你是不舍得。”
“呸!”沈嶠接過鎮尺,朝著司陌邯手心“啪”地敲了一記:“看我是否舍得。”
“嘶,解氣了?”
“不解氣。”
“那如何才能解氣?”
沈嶠眨眨眸子,忽然慧黠一笑:“大鵬變小朋,我就解氣。”
司陌邯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沈嶠抿嘴兒一笑:“你慢慢猜。我走了!”
轉身一溜煙地蹦出了邯王府。
司陌邯蹙眉苦思半天,愣是反應不過來,沈嶠話裡的含義。
叫過門外七渡:“七渡,本王問你,大鵬變小朋是什麼意思?”
七渡一頭霧水:“什麼大鵬小朋的?哪個鵬字?朋友的朋嗎?還是大鵬鳥的鵬?”
司陌邯也不確定:“應當是大鵬展翅的鵬吧?”
話說出口,瞬間恍然大悟,麵色一黑,牙根咬了咬。
這個女人,真流氓!
七渡還在抓耳撓腮地想:“可能是說大鵬鳥變小鳥了吧?”
哪裡是變小了,是鳥直接飛了,不對,是廢了!
司陌邯可不敢讓七渡繼續猜下去,慌忙轉移話題:“黎妃娘娘呢?”
“回她自個兒的院子了。”
司陌邯哼了哼:“命人備車,一會兒送黎妃娘娘回宮。”
“黎妃娘娘不是昨兒剛來嗎?”
“我父皇想念黎妃娘娘,想讓她早點回宮不行嗎?”
“行,當然行。”
七渡偷瞟一眼司陌邯水靈靈的薄唇,立即心領神會,捂嘴兒一笑,領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