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麵的司陌邯也敏銳地覺察到了沈嶠的反應,就覺得,她的身上暖暖的,香香的,軟軟的,頓時起了壞心,朝著她腰間輕輕地吹氣。
沈嶠腰間敏感,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聲音也拐了一個彎。
“花側妃來了?她……來做什麼?”
狼行立即聽出了她聲音不對,頓了頓:“沒有什麼事情,我見姑娘正在休息,就將她打發了。”
沈嶠輕輕地擰了被子下麵的司陌邯一把,示意他不要搗亂。
若非他現在自己被窩裡,聲張起來,自己老臉沒地兒擱,老娘一腳把你踹床下頭去。
司陌邯為了報複,竟然變本加厲,隔著衣服咬住了她腰間的一塊肉皮兒,在唇齒間輕輕摩擦。
口中的熱氣,慢慢滲透並點燃沈嶠身體的熱度。
她的呼吸都急促起來,聲音軟軟糯糯,嬌滴滴的:“打發了也好,我也懶得應付。”
狼行就站在窗下,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隻要他朝著裡麵張望一眼,興許就能看到床榻裡蜷縮在被子下麵的司陌邯。
司陌邯一點也不安分,擱在沈嶠腰間的大手指尖微動,彈琴一般撩撥著她心裡那根弦,隨著他指尖的遊移,忽上忽下,沉沉浮浮。
沈嶠緊張極了,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身子緊繃著,輕輕戰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奧裡個去,原來偷情竟然這樣刺激。
魂兒都快要沒有了。
不對,偷情這個詞兒形容不當。他分明是在非禮自己!
難怪人們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司陌邯三番四次對自己得寸進尺,為何越來越不抵觸?甚至於,除了羞惱,竟然還多了一點隱隱約約的歡喜?
沈嶠自己都被這一發現嚇了一跳。
溫水煮青蛙,自己被他拿下那不是遲早的事情?
狼行敏銳地聽出她聲音的確不對,已經握緊了手裡的劍,他懷疑,沈嶠或許是被人劫持了,所以才會緊張到聲音發顫。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破窗而入的準備。
“沈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沈嶠強裝淡定,還打了一個嗬欠:“就是有點困了,想睡覺了。”
狼行立在窗下默了默,隱約明白了一點什麼,緩緩鬆開了握劍的手:“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守在院外。”
腳步略一遲疑,轉身走了。
沈嶠聽到門聲響動,應當是出了院子。立即一個翻身,騎在司陌邯的身上,將他整個人壓在被子下麵,然後揮起拳頭,“劈裡啪啦”就是一通胖揍。
媽的,老娘護著你,沒有泄露你的行蹤,你竟然趁機揩我的油!
不好生揍你一頓,都對不起我“沈嶠”兩個字。
被子下麵的司陌邯生生受了沈嶠的拳頭,掙紮幾下,好不容易將兩隻手從糾纏的被子裡抽出來,臉上已經悶了一頭的熱汗,墨發緊貼在額前,滿臉通紅。
有那麼一種雨打海棠,不堪雲雨的嬌嬌姿色。
司陌邯一把握住沈嶠的手腕,氣喘籲籲:“解氣了沒有?”
“沒有!”沈嶠不肯善罷甘休:“老虎不發威,你老把我當病貓,氣死我了!”
司陌邯的手有點緊,雙目熾熱,聲音暗啞低沉:“那能不能麻煩你換一個姿勢?”
“挨揍你還挑姿勢,是不是挺享受?你當我是在……”
話還未說出口,她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哪裡不對。
單薄的綢緞夏被覆蓋下,似乎有春筍破土而出,蠢蠢欲動。
媽呀!
沈嶠就像是被紮到了菊花一般,麻溜地從司陌邯身上滾了下去。
然後抬腳,就給了他一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