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側妃也瞬間灰敗了臉色,眸中有淚光瑩瑩,低頭垂淚,用帕子捂著嘴,努力控製情緒。
太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作為安慰。
花側妃再也忍不住,撲倒在太子懷裡,委屈地哽咽。
“妾身一直愧疚,不能為太子殿下傳宗接代。原來竟然也是這蠱蟲作祟,可害苦我了。”
皇帝老爺子陰沉著臉,已經是明顯的不悅。
他盼皇孫也已經盼了好幾年了,隻可惜,一直未能如願。沒想到,竟然是有人蓄意謀害。
這下蠱之人,顯而易見,肯定就潛伏在這宮廷之中,否則,怎麼會有下手的機會?
而且,時間已經不短了。
若是說司陌宸倒也罷了,畢竟他平日裡少不得應酬,四處走動。可花側妃一個深閨婦人,對方是如何下手的?
這多虧了,隻是妨礙兩個府上傳宗接代,對方但凡下手再狠一些,豈不輕易就能取了兩人性命?
皇帝老爺子想著,也是一陣後怕,同時,也氣怒交加。
“簡直豈有此理!他南詔人未免太過於猖狂!不懲戒不足以揚我國威!”
皇帝老爺子怒聲吩咐:“傳朕旨意,命使臣即日出發,前往南詔,著令南詔人即刻攜帶宋紫草前來長安負荊請罪,為宸王與花側妃解蠱。
邯兒,你也立即做好出征準備,等朕的命令,隻要南詔人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隨時準備踏平南詔。”
司陌邯領命:“兒臣遵旨。”
大殿之內,氣氛頓時就壓抑起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皇帝老爺子是真的動了真怒,戰事已經一觸即發。
正是老爺子盛怒的時候,外麵有宮人入內回稟。
“啟稟皇上,吏部甄大人偷竊宮中財物,在宮門口被禦林軍發現,禦林軍不知道如何處置,請皇上示下。”
此話一出,沈嶠心裡頓時就“咯噔”一聲,這吏部的甄大人,正是甄家大爺,沈南汐的親娘舅。
他現在吏部當差,油水肥的很,家裡不知道貪墨了多少銀錢,怎麼會偷竊宮中財物?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沈嶠冷不丁地想起,前些時日,六月六的時候,自己進宮,沈北思跟自己說起的話。
她向著自己索要那些見不得光的藥,就是為了對付甄家人,還說,甄家大爺現在有進宮的機會。
此事,與沈北思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她索要藥物不成,改變了計劃?
而皇帝老爺子一聽,也是一愣:“你說的是吏部的甄侍郎?”
宮人應是:“正是甄大人。”
“他偷竊宮中財物?哪個宮裡的?”
“應當全都是哪個娘娘宮裡的金銀首飾,已經派人去問。”
“他一個外官,又沒有機會出入後宮,如何偷盜?”
“好像是勾結了貴妃娘娘跟前的宮女銀屏,兩人裡應外合,藏在鳥籠子裡,向宮外轉移。”
皇帝老爺子正在氣頭之上,甄侍郎這是直接撞到了槍口上,頓時怒不可遏,吩咐宮人:“將他給朕帶過來。”
宮人領命,立即下去傳令。
穆貴妃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