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現如今也是重權在握的風雲人物,立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關注。
沈嶠也扭過臉,卻忍不住又是一酸。
來的的確是司陌邯,手提馬鞭,一身石青色湖綢素麵窄袖錦袍,映襯得身段修長昂揚,格外意氣風發。
他身邊跟著的,又是穆錦衣。
沈嶠不自覺地,眼光追隨著二人,目不轉睛。心裡已然酸丟丟的,十分不是滋味兒。
穆錦衣跟隨在司陌邯的身邊,與他並肩而行,一進門,就被幾個朝中官員圍攏住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
穆錦衣立在司陌邯的跟前,笑語嫣然地說話,儼然他媽滴就是出雙入對啊。
今兒自己會來給老爺子賀壽,司陌邯並不知道,敢情這是背著自己偷吃呢?
也不對,好像也算不上偷吃。頂多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一邊招惹自己,一邊跟彆人玩曖昧。
沈嶠心裡冷哼,眼瞅著二人同樣是被眾星捧月一般,請到隔壁東席落坐。
沈嶠支棱著耳朵聽,旁邊一牆之隔的席位上,有人大嘴巴,正在議論兩人。
“這將軍府的穆小姐跟邯王殿下站在一處,瞧著還真般配。”
“亂點鴛鴦譜,我聽說,人家邯王爺可是在春日宴上指名道姓,非相府大小姐不娶的。”
“嘁,男人的話,有幾句能當真?人家自己說完就忘了,你們還記在心上。
這都出雙入對了,你瞧,那穆錦衣不坐女眷席,一直黏在邯王爺身邊坐著,分明是如膠似漆。”
下麵話,沈嶠聽不清楚了,因為,西席這邊的八卦,討論得更熱鬨。
自己雖說長了兩個耳朵,但還是不夠用。
西席這邊:
“你們聽說了沒?就宮門之上那個大鐘,能看時辰的那個,聽說這幕後的老板就是邯王爺。”
“不對呀,我怎麼聽說是靖王叔呢?那大鐘表就是靖王叔進獻給皇上的。”
“此話不假,可是這鐘表作坊,乃是邯王爺建造的,作坊裡麵的工匠,有的是邯王爺從鑄劍坊找的,有的是鑄劍山莊的莊主給推薦的,也有的,聽說是戰場之上負傷退下來的士兵。”
“你們全都說錯了。這生意真正的老板是個小丫頭。而且,不止這一樣生意,包括最近讓周家都主動出麵,分一杯羹的釀酒生意,白糖,以及翊王爺名下的那些香皂,肥皂等等,全都是這個小丫頭的。”
“啊?”
這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即引來一片議論與驚呼聲。
“這幾樣生意,我聽說可都很火,無論在哪個州縣,一旦開售,都瞬間搶購一空,供不應求。而且很有前景,可謂一本萬利。”
“可不是,這可都是多少人眼饞不來的生意。滿長安獨一份兒,彆人想插一杠子,可惜做不來。”
“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麼能乾?”
“反正我家祖墳沒有冒這股青煙,我是教養不出來這麼厲害的女兒。我家那幾個敗家子兒,能氣死我。”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猜測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究竟是誰家的姑娘。
就連坐在沈嶠對麵的幾個婦人,也眉飛色舞地幫沈嶠計算著,這幾個行當,一年能賺多少的銀子。
話裡話外,都是豔羨不已。卻並不知道,她們口中日進鬥金的厲害人物,此時就端坐在她們跟前,安靜地吃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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