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聘的那是沈南汐,有本事你去找她啊!”
司陌邯微微一笑:“可本王手裡的庚帖,寫的可是你沈嶠的生辰八字。”
沈嶠一愣:“不可能!”
“有沒有可能,你自己進去一瞧不就知道了?”
不等司陌邯相讓,沈嶠自己“噔噔噔”的就進去了。
這可不是小事兒,假如自己庚帖真的在司陌邯手裡的話,那自己這一輩子豈不就交代了?
徑直進了司陌邯的書房,沈嶠就立即催促司陌邯拿出庚帖讓自己瞧。
司陌邯不緊不慢,打開抽屜,從最底下取出一封庚帖,打開給沈嶠看。
“紅紙黑字,你可要看清楚了,上麵是不是你沈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沈嶠湊近了去瞧,頓時五雷轟頂啊。
司陌邯果真沒說假話,上麵寫的真的是沈嶠啊。還什麼緣定三生,相生相合,白首成約,難道沒人看得出來兩人八字不合?
沈嶠頓時欲哭無淚,冷不丁地伸手,就要耍無賴,將庚帖撕了。
司陌邯早就知道她要耍賴皮,眼疾手快,就把庚帖藏在身後。
沈嶠腳下不穩,差點沒撲到他身上。
司陌邯有點得意:“夫人好生主動。”
沈嶠滿臉嫌棄:“你身上真臭。”
司陌邯牙根咬了咬:“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沈嶠訕訕地彎了眉眼:“誰讓你扛著我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麵對她的蠻不講理,司陌邯也沒脾氣。
“的確不是外人,你這是承認,你是本王的內人了?”
“狗屁內人,你這是從哪裡偷來的?”
司陌邯不緊不慢,將庚帖塞進自己懷裡:“自然是沈相交給我的。”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本王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自然是趁著你當初落魄,沒人願意娶,先下手為強,早就要過來了。”
“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是不是很感動?”
沈嶠感動得都快要哭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自己這個獵人竟然也逃不過老狐狸的法網。
“我爹這麼痛快就把我賣了?”
司陌邯好整以暇地搖頭:“痛快是挺痛快,不過不算是賣,是倒貼,因為沈相肯定是虧本了。”
沈嶠一言不發,扭臉就往外走。
司陌邯問她:“你做什麼去?”
“廢話,找老爹算賬去。”
我都反出相府,跟你脫離關係了,你憑什麼把我賣了?
司陌邯一把拽住了她:“你這個時候去不合適。”
“我回家還用看黃道吉日?”
“難道你沒發現,今日沈相沒來周家?”
“那又怎樣?”
“老家主與沈相也算是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周家喜事,沈相一般不會缺席,除非有事耽擱。”
沈嶠莫名其妙:“那跟我回去有什麼關係?”
司陌邯望著她:“不僅有關係,隻怕這關係還不小吧?甄家三爺的事情,是不是你授意的?”
沈嶠眨巴眨巴眸子:“甄家三爺出事兒了?”
司陌邯點頭:“昨天,有幾人攔了兵部尚書秦大人的轎子,狀告甄家三爺,多項罪名,罪證確鑿。秦大人接了狀紙,轉身就遞到了相府。”
喲,這秦若儀還真乾脆利落,這就將事兒辦好了。
沈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眨眨眸子:“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