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由暗自有點惱,覺得司陌邯自作主張,過於乾涉自己的生活。如此下去,就連個朋友都沒有了。
秦夫人低聲苦口婆心地勸,秦若儀情緒挺激動,氣哼哼地回到自己房間,“砰”地關了房門,任憑秦夫人說什麼也不肯打開。
秦夫人十分無奈,將自己帶來的禮品交給沈嶠,感謝她這些日子對秦若儀的關照。
沈嶠也不好說什麼:“若儀在我這裡挺好的,兩人也能說話解悶兒。秦夫人不必跟我太客氣。”
秦夫人再三謝過,告辭回府去了。
秦若儀從她房間裡出來,第一句話就是跟沈嶠抱怨:“沒想到,邯王爺竟然是這種人!”
沈嶠訕訕地道:“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回頭我見到他好生罵他。”
“你跟他說一聲,以後少管閒事兒,我壓根就不想嫁。是不是巴不得將我趕緊嫁出去,免得賴在你這裡,耽誤你倆親熱了?”
沈嶠麵皮一紅:“說他就說他,扯上我做什麼?他又管你什麼閒事了?”
“我母親沒有跟你說?”
“說什麼?”
“前些日子,我父親到邯王爺軍營裡去,相中了他手底下一個參將,說是什麼世家出身,文武雙全,前途無量,私下裡問邯王爺他可曾婚配,想要將我嫁給他。誰知道邯王爺竟然還真的給問了。”
“這是好事兒啊,”沈嶠調侃:“能讓秦大人相中的,邯王爺做媒,相信家世,人品各方麵都不差。秦夫人就是想將你接回府上相看吧?”
秦若儀輕哼:“我不稀罕!一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漢子,能懂什麼?”
“軍營裡麵就不能臥虎藏龍了?年紀輕輕就能做到正三品參將,再說又是世家出身,前途無量。改日有機會,我讓邯王殿下將人請過來,讓你相看一眼。”
秦若儀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你直接幫我回絕了唄,就說我可凶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我不乾這缺德事兒。”
“枉我拿你當姐妹,這點忙都不幫。你說好人家誰會娶我一個被休的女人?他一定是不知道我的底細。若是知道了,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假如,人家不介意呢?”
“若是不介意,那就是貪圖我父親的權勢,想借東風。”
沈嶠想了想:“你也彆急著拒絕,這事兒我先幫你問問。”
秦若儀不屑一顧:“隨便,反正誰嫁誰是小狗。”
兩人正鬥嘴,南征急匆匆地進來,立在院門口,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竟然是司陌年。
“沈姑娘,淩王殿下來了,說有急事。”
司陌年找自己做什麼?
沈嶠隻能請他進來。
司陌年應當是打馬過來的,手裡還拎著馬鞭,麵有焦灼之色。
見到沈嶠與秦若儀竟然在一起,他明顯一愣,但是顧不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嶠嶠,沈南汐肚子疼,說是動了胎氣。我知道你醫術好,麻煩你去給瞧瞧吧。”
動了胎氣?
一旁秦若儀忍俊不禁,出言譏諷道:“你家這位側妃娘娘剛有身孕,我就見她動了三次胎氣了,她娘倆兒這是八字不合,反衝啊。”
司陌年麵色一沉:“胡說八道,不就是上次你我大婚,被那賊人衝撞了那一次嗎?”
沈嶠也抿著嘴兒笑:“上次在我女人坊,沈南汐與甄氏無事生非,就拿這肚子裡的孩子做文章,讓我們給她跪下請罪。我可不敢給她瞧病,萬一再被訛詐呢?”
“就是啊,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就是前車之鑒,被她新婚夜直接逼出了淩王府。我們可要離得遠點,不敢招惹。”
司陌年被數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這次絕對不是她虛張聲勢,我府上兩個賤人給她在補湯裡下了落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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