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路迤邐向下,已經淩亂了沈嶠的衣裙,沿著她的領口,一路灑落細密而又滾燙的吻。
沈嶠在意亂情迷之中,迷迷瞪瞪地想起一件事情來。
他能有三條腿,但斷然是不能有三隻手啊。
他兩隻手抱自己,哪隻手提褲子?
他這是要放虎歸山了!
要在書桌上將自己撲倒,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辦公室戀情啊,雖說刺激,但是硌得慌。
她麵紅耳赤地去推司陌邯,緊攥領口:“你怎麼老是得寸進尺!我們還沒有成婚呢!”
司陌邯早就已經是箭在弦上,隱忍了一頭的熱汗,青筋直冒,眼尾發紅。
“你先答應嫁給我,好不好?”
沈嶠緊咬著下唇,緊閉眸子,不敢睜眼,就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萬一再長針眼。
一張口,泠泠輕顫:“我總不能現在就嫁給你吧?你先把衣服穿好!凍死人啊!”
司陌邯此時渾身熱血澎湃,怎麼可能會冷,就連腰間少了一塊布,他壓根是毫無覺察的。
經沈嶠提醒,他才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撿起地上的布巾,手忙腳亂地重新裹在腰間。
扭臉去瞧沈嶠,她坐在書案之上,羞澀得整張小臉通紅,就像一塊紅布。眼簾低垂,緊張輕顫,這小模樣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這守活寡的日子,他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都快憋成忍者神龜了。
但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大婚之前,他願意尊重她。
司陌邯戀戀不舍地回到自己房間,穿好衣服,簡單擦拭了發梢的水珠,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回到書房,沈嶠已經整理好衣服,見到他有些尷尬。
嬌嗔道:“下次若是再這樣,就不來找你了。”
“你剛才是不是答應嫁我了?”司陌邯興衝衝地問。
“你這木頭也是真笨,我若不想嫁你,你敢動我一指頭試試?”
這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這樣親密,自然是要做夫妻的。
司陌邯頓時喜上眉梢:“明天?”
“暫不考慮。”
司陌邯一臉哀怨:“你這女人真心狠,我隻怕是自古以來,第一個被活活憋死的王爺,有誰過得像我這樣憋屈?”
沈嶠眨眨眸子,一臉的饒有興趣:“那你認識我之前呢?就不憋屈了?”
司陌邯哼了哼:“本王以前對女人不感興趣。”
沈嶠抿了抿嘴兒:“傻小子開竅晚唄?”
司陌邯瞪著她:“你今天就是來饞我的!”
“我今兒來是監督你的,我看你的馬還在府外拴著,你是不是還要出去?”
“你不問倒是差點忘記了,今日母妃生辰。
父皇原本是想著給她辦個壽宴的,母妃說黃河沿岸的災情還沒有恢複,一切節儉一點比較好,就讓父皇恩準,叫我帶上你去宮裡吃頓家宴。
所以特意早點回來,想沐浴之後收拾齊整就去找你的。沒想到你自己來了,倒是免得我再跑路。”
黎妃生辰,自己自然不能推卻。
沈嶠埋怨道:“你怎麼不讓人提前給我送個信兒?也好讓我提前給黎妃娘娘準備一份壽禮,哪有空著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