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爺子先對卓瑪公主以及南詔王表達了慰問。
阿詩卓瑪立於大殿正中,不卑不亢,淡然從容,沒有丁點的膽怯與緊張。
“多謝皇上關心,一路風餐露宿,雖說辛苦,但是承蒙陛下福蔭庇佑,平安順遂。這場刺殺,我們也相信,皇上能給我們南詔一個合理的答複。”
皇帝頷首:“此事朕也頗感意外,所幸邯王等人能及時趕到,確保公主安然無恙。
至於這些刺客的來曆,邯王,你可有什麼話說?”
司陌邯沉聲道:“穆錦衣小姐與兒臣一同追擊刺客,曾與對方交手,知道對方的身份。還請父皇恩準傳召。”
皇帝挑眉:“傳!”
穆錦衣接到通傳,進入大殿,照例行過大禮,赦免平身,方才起身回話。
“回皇上,臣女尾隨邯王殿下追查刺客,意外發現對方行蹤,棄馬跟蹤對方之時,親眼目睹他與一個同夥接頭。”
“對方是什麼人?”
穆錦衣搖頭:“兩人全都一身夜行衣,麵巾蒙麵,臣女並未看清對方相貌。”
皇帝麵露不悅:“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道對方身份了?”
豈不是讓朕空歡喜一場?
穆錦衣不緊不慢:“臣女雖說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但是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說的什麼?”
穆錦衣扭臉望向阿詩卓瑪:“他們說的話臣女也聽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們說的是南詔土話。所以,臣女敢說,那些刺客就是南詔人,”
“信口開河!”南詔使臣不悅道:“既然你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又如何知道,他們說的是南詔語?”
“為了接待貴國公主,我特意向著我祖父麾下一位曾駐守邊疆的將領,請教過關於南詔國風土人情。這南詔語我的確不懂,但是我一聽就知道是南詔話。”
皇帝老爺子讚賞地頷首:“真是有心了。”
穆錦衣得到皇帝誇獎,心裡沾沾自喜,但是不形於色。
“這是臣女的職責。”
皇帝老爺子反問阿詩卓瑪:“此事公主是不是應當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不可能!”阿詩卓瑪斬釘截鐵:“假如,刺客真是我南詔人,行跡敗露,應當殺人滅口才是,怎麼會放過穆小姐?”
穆錦衣在皇帝跟前可不敢張狂說大話:“對方發現我之後,將我打暈了。大概是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掉以輕心。”
“穆小姐這解釋未免太過於牽強。你說那些人就是刺殺我的刺客,你又有什麼證據?”
“他們全都一身青衣,麵巾蒙麵,其中一人手提長劍,身染鮮血,不是刺客是什麼?”
“你說,那些刺客全都一身青衣?鴉青色嗎?”
穆錦衣篤定道:“是的。”
“身染鮮血那人是不是後肩中箭?”
“我沒有注意。反正我站在他身後看到他後背有血。”
阿詩卓瑪微微一笑:“那穆小姐看來是誤會了。刺殺我的刺客全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麵。然而,危急時刻搭救我的俠士,才是一身青衣。”
穆錦衣一愣:“怎麼可能?假如他們不是刺客,打暈我做什麼?”
阿詩卓瑪聳肩:“你若不信,可以問我的侍女,她們全都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至於他為什麼會打暈穆小姐,借用你剛才所說的話,可能,他隻是不識得你而已。”
穆錦衣頓時啞口無言。
原本滿心沾沾自喜,以為可以借此事在皇帝跟前立下功勞,得到讚賞。沒想到,竟然空歡喜一場。
而且,自己還令皇帝老爺子下不來台。頓時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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