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阿詩卓瑪自然不肯相信:“你敷衍我?”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就連他的名字,都是後來取的。”
“那他現在在哪兒?”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可你第一個問題並沒有回答我。”
“你第二個問題我還是不知道。他隻說他要回家去了。卓瑪公主如何對他這麼感興趣?你識得他?”
“回家了?”阿詩卓瑪有點失望,默了默:“我對他不感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他送你的蠱王盅是從何而來?”
“卓瑪公主的問題有點太多了。不如這樣,你先告訴我,你想找的這個人是誰,什麼身份,我再告訴你,這蠱王盅他從何而來。”
“對不起,無可奉告。”
“那不好意思,我也無可奉告。”
說完當著阿詩卓瑪的麵,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將酒杯裡的兩滴血滴進盒子裡。
阿詩卓瑪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的櫻血蠱,眸光微沉:“你是故意輸給我的,就為了取我的血驗證我是不是給邯王殿下下蠱之人。”
沈嶠低頭撥弄著手裡的蟲子:“口說無憑,我一向喜歡用事實說話。”
“這是誰教你這個法子的?你怎麼會懂這些?”
沈嶠微微一笑,心滿意足地收起盒子:“等明日這蠱蟲若是沒有繭化,我再告訴卓瑪公主。
若是有什麼異樣,那就說明,給邯王殿下下蠱的就是公主你。而刺殺一案,我查不查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你們長安人果真狡詐。”
沈嶠冷笑:“你們做下初一,我們才做十五。卓瑪公主,咱們明日見分曉吧。”
宴席已然逐漸接近尾聲。
南詔使臣上前,催促阿詩卓瑪告辭,返回驛站。
皇帝派遣司陌邯與穆錦衣將二人送回。
沈嶠有心找自家老爹追問,那韓玉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被皇帝老爺子叫住,叫去了禦書房。
老爺子今兒喝了不少的酒,心情明顯很好,紅光滿麵的,直接詢問沈嶠。
“你覺得,這些刺客究竟是什麼身份?”
沈嶠老老實實道:“臣暫時還沒有頭緒。”
“你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
“臣猜測,應當是南詔派來的奸細。”
“應當?”
“不是,是肯定。”
真上道啊,皇帝老爺子對她的回答相當滿意。
“還有四天時間,你確定能破了這個案子?”
“當然不確定,昨天不是話趕話,就趕到那裡了嘛,咱不能膽怯。”
“用不用朕暗中給你派幾個得力的助手?”
“好啊!”
沈嶠自然是求之不得。
如今形勢微妙,自己再出門辦案,自然不方便讓南征北戰跟著了。皇帝老爺子若是給派遣幾個專業人員相助,那正是雪中送炭。
皇帝老爺子朝著她揮揮手:“明日朕會從衙門裡挑選兩個敏銳多謀的捕快去找你,助你一臂之力。”
沈嶠謝恩之後,便識相地退了下來。覺得這皇帝老爺子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挺講理的。至於他今日心情為什麼這麼好,自己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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