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與賈六對視一眼,一臉凝重地道:“穆公子,這話應當我們問你吧?畢竟,你一直待在這裡,這殺人的弓箭也是從你手裡掉下來的。”
穆錦苼瞪圓了眼睛,急聲分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沈嶠冷冷地質問:“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脫了嗎?穆公子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敢跑到大牢裡來殺人滅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就隻是來問他幾句話而已。”
“可他現在死了,就死在你的麵前,這裡隻有你們二人,沾血的弓箭就在你的手裡,他臨死之前親自指證,我們三人親眼所見。”
穆錦苼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我什麼也記不得了,剛才,突然就腦子一懵,什麼都不知道了。”
沈嶠向著旁邊牢房指了指,賈六會意,衝著旁邊牢房裡關押的犯人勾了勾手。
“你,過來!”
那人明顯是被嚇到了,哆嗦著爬到這邊來,不等沈嶠發問,便指著穆錦苼:“官爺,不關我的事情啊,人是他殺的。”
“胡說八道!”穆錦苼頓時就發火了:“你敢誣陷我,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無論你是誰!”沈嶠厲聲打斷他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謀殺二莊主的嫌疑犯。”
然後轉向隔壁牢房的犯人:“剛才你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
犯人忌憚地看了穆錦苼一眼,然後磕磕巴巴道:“剛才,他進了旁邊牢房,原本是與那兄弟在說話的,我也沒有留心。
誰知道,他突然就發起狂來,拿著這支弓箭,朝著那兄弟當胸一箭。
那兄弟也是練家子,想要反抗,卻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他就跟瘋了似的,將箭拔出來,又重新插進去。
我實在被嚇壞了,壓根都不敢看,我怕他再發狂,萬一進來殺了我滅口,然後你們就來了。”
因為害怕,他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穆錦苼兩步撲上前,扒著欄杆破口大罵:“是誰指使你誣陷本小爺的?”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殺了人非但不走,還抓著箭在那一個勁兒地傻笑,就跟瘋子似的。”
穆錦苼還要發作,沈嶠打斷了他:“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我再說一遍,不可能是我!我就是來問話的,為什麼要殺他?”
“這話應當我問你吧?你為什麼要殺他?是想掩蓋什麼真相?”
“我以前又不識得他!有什麼好掩蓋的?”
“嗬嗬,那我問你,剛才你問二莊主什麼了?”
穆錦苼皺眉苦思半天,仍舊還是一臉的迷糊:“我原本就是想問問他,鑄劍山莊那批弓箭究竟是給誰鑄造的?”
“二莊主怎麼說?”
“他好像說……”
穆錦苼隻說了一半,後麵的話就頓住了。
“他說是淩王殿下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趙莊主說的?”
“所以說你殺了他也沒有用。”
“可我剛才已經問過淩王殿下了,他說壓根就沒有這回事兒。這廝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難怪,他早就從鑄劍山莊離開了,卻與自己前後腳來到大牢。原來他是先去了淩王府找司陌年,然後才來了這裡。
司陌年自然不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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