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卓瑪換過衣裙,與穆錦衣還沒有出驛站,就被刀使臣攔住了去路。
“公主殿下,外麵可不太平,您這是想去哪兒?”
“去找沈嶠,”阿詩卓瑪如實道:“沈嶠對穆家公子屈打成招,想蒙混過關,本公主不能袖手不管。”
刀使臣直白地道:“五天期限未到,沈姑娘也沒有認定穆公子就是凶手,公主稍安勿躁。”
“等到沈嶠將所有事情安排得天衣無縫,那就晚了。”
“我們此行的任務是給宸王殿下解蠱,查找下蠱之人,至於人家長安的內部爭鬥,我們不明狀況,還是少管為妙,免得被人當了槍使。”
一旁穆錦衣被戳穿心思,麵上掛不住,十分尷尬。
阿詩卓瑪隻裝作聽不懂:“既然要查下蠱之人,我一直待在驛站裡怎麼查?總要去尋邯王殿下問個頭緒。”
“此事不急,等長安將刺客抓捕歸案,公主殿下沒有危險了,再出門不遲。”
“她沈嶠壓根就沒有查案,真正的刺客抓不到,我就一直不能出門是嗎?”
阿詩卓瑪怒聲質問,然後扭臉對穆錦衣道:“我們走,不必管他!”
不顧刀使臣的阻攔,直接出了驛站。
刀使臣冷冷地望了她背影一眼,隻能帶人跟了上去,依舊是寸步不離。
一行人徑直前往大牢,到了跟前,才發現,大牢裡前所未有的熱鬨。
大牢跟前一溜椅子,上麵端坐著太子,司陌宸,沈相,還有穆老將軍等人。
椅子後麵,則立著一排伺候的下人。
這氣勢,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興師問罪來了。
最可憐的,還是這裡的牢頭,垂手立在一堆大爺跟前,臉上的笑都僵硬了,皮笑肉不笑的,尷尬而不失禮貌。
阿詩卓瑪下了馬車,大家齊刷刷地望過來。
太子首先開腔,吩咐身後下人:“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卓瑪公主設座。”
阿詩卓瑪上前:“看來,沈姑娘肯定是不在這裡了。”
牢頭回道:“沈姑娘與邯王爺剛剛去鑄劍山莊查案去了。”
“貴國的太子殿下都被拒之門外,看來,我若是想見見裡麵關押的犯人,也是不能了。”
太子一指牢門上的鐵將軍:“鑰匙在沈嶠那裡。就連她親爹的麵子都不給。”
阿詩卓瑪微微一笑:“她今日若是不回來,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在這裡等?”
“理論上而言,的確是這樣的。”
“太子殿下好耐心。”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四弟這麼寵著這個女人呢?如今又拿著雞毛當令箭,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將我三弟打暈關進牢裡。我這個當大哥的,總不能坐視不管。”
“剛才來此的路上,我也已經聽穆小姐說起了此事。沈姑娘似乎是懷疑,淩王殿下就是那個給太子側妃和宸王殿下下蠱之人。
他不想我壞了他的好事,所以才會半路刺殺我。感覺這個理由很牽強。”
“對,簡直是無稽之談,反正本太子是不會相信,我三弟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下人搬來椅子,擦拭乾淨。
阿詩卓瑪指指牆根底下:“我怕冷,坐在這裡避風。”
與穆錦衣並排坐在牆根底下,阿布在跟前守著。
刀大人上前與太子等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