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像林家那樣被官賣還好,你父親好歹能護你一個周全。可若是被株連砍頭,流放,或者充當軍妓,你就永無出頭之日了。相府都有可能被牽連。”
沈南汐六神無主:“那我怎麼辦?她沈嶠非要跟淩王府作對,我也沒有辦法啊。”
“假如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就隻能明哲保身,在皇上降罪的聖旨還沒有下來之前,與淩王和離。那樣你就跟淩王府徹底脫離了關係,即便皇上降罪,也與你無關。”
“若是和離了,女兒豈不被人笑話?”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得了這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看你舅父家裡這場禍事,你就明白了。”
沈南汐被甄氏勸說得正舉棋不定,沈相回來了。
沈南汐立即迎上前,詢問情況。
“怎麼樣啊?”
沈相一臉的頹喪,輕歎一口氣:“彆提了,形勢對淩王殿下很不利。”
沈南汐頓時像被迎頭潑了一瓢涼水:“怎麼會呢?淩王的確是有問鼎的野心不假,可是我從未聽說,他私下裡招募什麼兵馬。”
沈相蹙眉:“即便是有,他會告訴你知道嗎?”
“難道父親也認為此事是真的嗎?”
“除此之外,為父也實在想不到,穆錦苼殺害二莊主的動機。還有,你老實告訴為父,今日劫持阿詩卓瑪的刺客,是不是淩王府派去的?”
“劫持公主?我並不知道此事啊。父親何出此言?”
沈相輕歎一口氣,將今日剛剛發生的事情與沈南汐說了。
“原本此事尚有轉圜的餘地,可是這一封飛鏢傳書,畫蛇添足,幾乎就是板上釘釘,坐實了淩王的罪名。
明日還有最後一天,要想翻案,實在是不容易。假如南詔公主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即便淩王殿下不肯招認,皇上總要跟南詔人有個交代。”
沈南汐愣怔了片刻:“那,那會如何處置呢?”
沈相歎口氣:“輕則流放,重則……”
沈南汐麵色一變:“那女兒豈不也要受牽連?”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淩王側妃,既然享受這份榮耀,自然應當承擔相同的責任,與他同甘共苦。”
沈南汐頓時就悲從中來:“我自從嫁給他,他就從來沒有將女兒當做妻子看待,動輒打罵,無情無義。如今他作下滔天大罪來,我反倒還要受連累。這還有天理嗎?”
沈相蹙眉:“莫說你已經嫁入淩王府,哪怕隻有婚約,你就逃不掉。這是律法,是皇命,是女子的品德。”
沈南汐渾身冰涼,心驚膽戰,一旁甄氏衝著她連使眼色。
她一咬牙,終於下定決心:“既然父親這樣說教,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相也是心不在焉,擺擺手:“淩王殿下出事兒,府上肯定人心惶惶,你要沉住氣,臨危不亂,撐起整個王府。
一會兒淩王殿下應當就會回府,事情還未有定論,興許還有轉機。”
沈南汐敷衍著,立即急匆匆地返回淩王府,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打算趁著司陌年還未回來,命心腹下人帶出王府,交給甄氏保管。
等明日若是苗頭不好,就立即向司陌年討要一紙休書,一拍兩散。
司陌年返回王府,沈南汐正指揮著丫鬟收拾包袱,東西散亂了一地。
司陌年一腳踏進門,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緊蹙了眉尖:“你在做什麼?”
沈南汐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掉落下來,正好砸到自己的腳尖。
她一聲驚呼,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手忙腳亂地去撿。誰知道一彎腰,懷裡揣著的兩個金元寶又掉了出來。
司陌年鐵青著臉色,有些難以置信:“你想卷著銀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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