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總覺得,其中有哪裡不對勁兒,但是說出來又前後矛盾。所以就來提醒表哥你一聲,一定不要被沈嶠迷惑了,小心提防為上。”
司陌年聽了穆錦衣的話,一時間也變得狐疑起來。
他相信沈嶠,但是穆錦衣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魅影為什麼唯獨針對自己與將軍府?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魅影的背後,的確還有指使人?
沈嶠與阿詩卓瑪真的是故意放走魅影,棄車保帥嗎?
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第二日。
沈嶠睡了一個懶覺,一直到日上三竿。
太陽光透過玻璃,斜著照射進來,屋子裡方才有了一點暖意。
有點冷啊。
沈嶠無比懷念家裡的暖氣。當寒冬來臨,屋外寒風呼嘯,屋子裡卻溫暖如春。
穿著一層薄薄的羊絨衫,斜靠在飄窗之上,任憑陽光灑落在身上,整個人都能懶洋洋的。
要不,盤個土炕,或者往屋裡安幾組暖氣吧?
否則,這個冬天,自己要當三個月的鵪鶉,脖子都縮起來。
農村裡那種土暖氣沈嶠還是見過的,所以基本的工作原理都懂。
鑄劍山莊裡多的是能工巧匠,讓他們給打造一組小鍋爐與暖氣片,應當是不成問題的。再實在不行,就試著用陶瓷的。
沈嶠起身洗漱,吃了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叫過南征北戰和林心雅幾人,過問了生意上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需要自己操心的,就守著炭盆,拿過紙筆,勾勒出暖氣的設計草圖。
厚重的棉門簾一撩,光影一閃,一條大長腿邁了進來。
沈嶠抬臉,見竟然是好幾日都沒有見到人影的司陌翊。
“真會挑時候,忙的時候見不到人影,剛得了空閒,就來串門來了。”
“你這話說得可就不講理了,我倒是想來串門子,家裡也要有人才行。再說我跑得勤了,某些人一定以為我對你有什麼不軌之心呢。”
也是。
林心雅跟在他身後進來,用一旁泥爐上滾開的水給他衝了一杯八寶茶。
司陌翊也不客氣,直接將杌子搬到炭爐跟前,在沈嶠對麵坐下,這才接過林心雅手裡的茶,道了一聲:“辛苦了。”
林心雅低垂了眼簾,話裡帶著羞澀:“翊王殿下客氣。”
她仍舊還是用麵巾遮了半張臉,與以往不同的是,麵巾上繡了一叢蘭花,白綠相間,十分雅致。
有了這一叢蘭花,就說明,她已經對生活有了新的情趣,有些事情也在慢慢地放下。
司陌翊吃一口茶,油嘴滑舌地誇讚了她一句:“這茶甚得我的心意,清甜香馥,敗火解膩,有心了。”
沈嶠抻著脖子看一眼他手裡的茶,撇撇嘴:“一盞茶都能誇出花來。今日嘴巴這麼甜,該不會是有事相求吧?”
司陌翊一臉正氣:“你這話說得我很不愛聽,我堂堂王爺,能有什麼事情需要求你這個小黃毛丫頭?”
這話沈嶠更不愛聽。多大的年紀,就在自己跟前倚老賣老,還叫自己小黃毛丫頭,真沒禮貌。
林心雅抿抿嘴兒,靜悄地退了出去。
司陌翊立即狗腿地將杌子往沈嶠跟前挪了挪:“不過,還真有一點小事兒,跟你商量商量。”
沈嶠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沒好事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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