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好久沒看到你臉上的傷了,好點沒有?”
林心雅摘下臉上麵巾,將傷口展示給沈嶠:“我每天都有擦姑娘你給的藥膏,顏色已經淡了許多,疤痕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沈嶠點點頭:“這植皮之後的恢複需要一段時間,顏色也會慢慢淡化,但是恢複到理想程度,最少還要一年的時間。相信我,你仍舊還能漂漂亮亮的,人見人愛。”
林心雅眼睛都亮晶晶的:“多謝姑娘,但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了,我就留在姑娘你身邊,像你一樣,為了自己而活。”
兩人正談心,院子裡腳步雜遝,有人含糊不清地嘟噥著喊:“蟠桃,好大的蟠桃啊。”
這說話的聲音,有那麼一點耳熟,也有那麼一點陌生。
這是誰喝多了?大早起就跑自己這裡來耍酒瘋了?
兩人對視一眼,還未起身查看,宅子裡下人先撩簾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姑娘,軍營裡來人了。”
“誰啊?”
“百裡參將,還有倆人不認識,您快出來瞧瞧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嶠一邊問一邊起身。
下人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撩起門簾:“我也說不清楚,您還是自己瞧吧。”
沈嶠跟著下人出來,一瞧院子裡的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院子裡,兩個士兵費力攙扶著步履踉蹌的百裡更,正累得滿頭大汗。
百裡更真的就跟醉漢似的,眼神迷離,下盤不穩,兩隻胳膊還不停地在半空中劃拉,含糊不清地說話。
這樣子,哪裡還有平日裡那副一本正經,意氣風發的模樣?咋看咋像二傻子。
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這幅德行?
士兵抬臉見到沈嶠,立即就像是見到救星似的。
“沈姑娘,救命啊。”
沈嶠不悅地問:“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喝多了?”
百裡更像是回應她的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跟一灘爛泥似的,臉上還帶著傻笑。
他氣力大,下盤沉,將兩個士兵給累得氣喘籲籲的。
“沒有喝酒,軍營裡郎中們說,好像是中毒!”
中毒?
沈嶠一愣:“中了什麼毒?”
“百裡參將昨日在蛇山的時候,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原本傷口不過是有點紅腫而已,誰知道今天起床之後就這個樣子了。”
“昨天卓瑪公主不是給發了藥嗎?他沒有吃?”
“吃了,傷口也處理了。軍營裡其他被咬傷的弟兄都沒有什麼事情,唯獨他就這樣了。”
“傷口呢?我看看。”
士兵彎腰就將百裡更的褲腿給強製著擼起來了。
“軍營裡的郎中已經給重新處理過傷口。”
沈嶠看了一眼,傷口處的確是有點紅腫。隻是奇怪,但凡有神經毒素的毒蛇咬傷,一般也不會超過兩三個小時就會毒發,迅速遊走全身。
他怎麼隔了這麼久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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